王香芹,统共才下了二两银子的聘礼。 六郎倒没推脱,他并不贪财,只是想起朱母提过要托人帮他买黑芝麻,转个身就将刚到手的五两银子给了朱母。 朱母:………… 一开始朱母还没明白这钱是哪儿来的,等她弄明白之后,瞠目结舌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崩溃了。 “你就为这点钱把自己搞秃了???你图啥啊???” 捧着五两的银锭子,朱母直接就哭开了。她一直以为,写书那事儿是县太爷交代下来的任务,自家因为县太爷的缘故,得到了御赐的“贡猪”牌匾,还因此得了个世代传承的活儿,帮着整理书稿也是应该的。 结果呢? 六郎压根就不是在为县太爷写书,他是在给宁氏卖命啊!! 朱母捏着银子拽着六郎的胳膊,狠狠的哭了一通。 完了之后,她杀气腾腾的就去找宁氏了。 那头,宁氏刚交完第二份书稿,第三份还没那么快,毕竟市场也需要一个反应的。也因此,她舒舒服服的给自己煮了一锅子的甜汤,准备等略凉一些后,先吃两碗,其他的拿粗瓷坛子装了给放到井水里冰着,等回头她家二郎和灶台回来了,刚好可以吃。 正美滋滋的等着甜汤凉呢,朱母杀上了门。 “宁氏!!看看你干的好事!!” 朱母何止杀气腾腾啊,她就快要原地爆炸了。 “咱们老朱家哪里对不住你了?是少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分家那会儿你分了多少钱呢,咋还不知足呢?你是咱们老朱家这几房里头最有钱的一个了啊!你为啥不能本本分分的过日子,你你你……” “你要咋折腾是你的事儿,别来折腾六郎!他还等着娶媳妇呢!!” 宁氏也跟着惊了,作为儿媳妇,她还是有些怕朱母的。但是吧,这个惧怕跟她当年刚嫁进老朱家时已经完全不同了,彻底变味儿了那种。也因此,面对朱母的厉声斥责,她一声都没吭,只是瞪大了眼珠子满脸迷茫疑惑的看着朱母。 及至朱母骂够了,大喘气时,宁氏才弱弱的说:“娘啊,我咋了?我最近也没干啥呢。” “你还敢问干了啥?!”朱母气坏了,当下就扯着嗓门将宁氏为了发财搞秃六郎的事情讲了出来。 宁氏家那块,离朱家老屋不远的,不过离温氏那屋更近,几乎就是相邻的。因此,就出现了戏剧化的一幕,朱母在墙的这边怒骂宁氏,墙的另一边温氏蹑手蹑脚的走到墙根底下,贴着耳朵仔细听,越听越来劲儿,越听越高兴,当真是比三伏天喝了甜津津的凉水都高兴。 等温氏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宁氏自然也懂了。 噢,原来是写书那个事儿曝光了。 “那事儿啊!”宁氏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给了润笔费的。” “啥……给钱了不起?分家那会儿,六郎也是分了钱的,他不缺钱!” 宁氏又一次被惊到了:“不缺钱?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会不缺钱?不对,竟然有人会嫌钱太多了?这才写了不到一个月啊,我就分给了六郎五两银子,上哪儿找这么来钱的差事去?” “他不差钱!他就想娶媳妇!” “娶呗,说得好像没钱了他就能娶到媳妇一样。” 所谓鸡同鸭讲大概就是这样了。 朱母心累心塞,都快心梗了。她感觉自己没法跟宁氏这个财迷沟通了,转身就去找朱二郎。找二郎倒是容易,训起来就更容易了。朱母的意思是,骂宁氏不管用,那就只能让二郎立起来,好好管管他婆娘,首先要把写书这个事情给停了,必须要停了,再不停六郎就要真的打光棍了。 朱二郎:………… 他也很绝望啊,哪个男人不想让自家婆娘服服帖帖的?可他行吗? 行的行的,他一定行的。 被迫在朱母跟前应承下来的朱二郎,暗地里给自己鼓劲打气,努力做心理建议。可惜的是,再多的准备在见到宁氏的那一刻,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我……我……”朱二郎很努力了,可宁氏却不是那等容易被控制的人。 哪怕最终二郎费劲千辛万苦终于表达出了他的想法,宁氏也毫不在意,摆摆手,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话:“我跟六郎签了契约的,咋能说毁约就毁约呢?再说了,以前没写书的时候,他不也一样打光棍吗?” 朱二郎左思右想,觉得这话很在理,回头就将原话转述给了朱母,结果差点儿被朱母把天灵盖都给喷飞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