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得来。再说这模样啊,比不得你家四媳妇,倒是比你家老五媳妇还强一点儿。” 五郎媳妇牛氏就是宁氏她表妹,论模样确实挺普通的,若是以她为标准的话,那姑娘估摸着就是个大众脸,丢人群里找不着的那种。 朱母认真的点了点头,单就前面两点来看,她完全同意。 “嫁妆就别想了,估摸着能陪嫁一身新衣裳。聘礼呢,就按着咱们这一带的出,三五两银子就成。姑娘本人肯定是勤快的,她娘家也不差,爹娘都是本分人,前头好几个哥哥姐姐,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眼下她家就只剩下她一个没出嫁的……” 媒婆径自说着那姑娘的条件,朱母听得很认真,可隔了一会儿,见她扯东扯西的就是不说正题,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直接问了出来:“那她为啥拖到这会儿呢?” 看吧,这就是为啥朱母非要急赶着将六郎嫁出去……哦不,脱手的根本原因。 因为一旦再这么拖下去,拖到超过了二十岁再说亲的话,那对方可能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为啥拖到现在了。 “这个啊!”媒婆略有些不大好意思,眼见绕不开这个话题,这才犹犹豫豫的开了口,“那姑娘嫁过人了。” “寡妇还是弃妇?”这个回答明显在朱母的意料之中,毕竟要是孝期之类的问题,媒婆一早就开口了。再说了,就他们乡下地头压根就不在乎孝期不孝期的,除非是亲爹没了,像爷奶之类的,一般过了百日就无所谓了。周遭也没人会揪着这个事儿不放的,更不可能去告官。因为大家都这么干,也就成了默认的习俗了。 哪知,听到朱母这么问,媒婆又沉默了。 许久之后,媒婆才再度开口:“先是寡妇,后是弃妇。” 朱母:……………… 待好一番盘问后,朱母勉强崩住脸色客气的送走了媒婆,回头就忍不住冲着王香芹抱怨开了:“四郎媳妇哟,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二十一就不说了,反正差个几岁也没啥。哪怕是寡妇或者弃妇我也认了,谁还没个意外呢?结果她告诉我,那姑娘先嫁了一回,不到半个月男人就没了。后来守了差不多一年的孝,家里又给她说了一门亲。这不,上个月刚被休了。” 是刚被休哦! 还很新鲜,热乎着呢! 王香芹倒是没歧视那姑娘,只是略思量了一会儿,才问道:“第一桩亲事,怕是对方故意隐瞒了病情吧?刚嫁过去半个月人就没了?病的,还是意外没的?” “病的。”朱母附和的点了点头,“媒婆也是这么说的,男的那头故意瞒下来了,那村子正好全是一个姓,姑娘父母倒是托人打听了,愣是没打听出来。” 古代就这点不好,像他们秀水村这种的,属于附近比较大的村落,村里人也多是杂姓。像老朱家已经算是村里第一大姓了,其次还有李家、张家、宁家,再然后类似于王香芹娘家这种的外来户也有不少。杂七杂八聚居在一起的话,相对而言就容易打听消息。 反之,一个村子就是单独的一个家族,要是对方刻意隐瞒,甚至封锁消息,外人也毫无办法。 很显然,那倒霉姑娘就是碰到了这种情况。 “那确实怪不得她,说不准她守寡时还是姑娘家呢。第二回 呢?” 朱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半晌才颓废的道:“要是媒婆说的是真的,第二回 也怪不得她。说是藏私房钱,还顶撞了婆母,被摁了个窃盗和不敬父母的罪,就这样给休回娘家了。” 王香芹无言以对。 “你说,咱们要不要让人打听一下?”朱母很是犹豫,她是有点儿同情那倒霉姑娘,可同时心里又有些犯嘀咕。她家六郎的运气就不太好,再摊上这么个倒霉媳妇,将来还能有好日子过?再一个就是,媒婆的话是不能全信的,尤其上门说这事儿的媒婆本来就不是村里人常托付的那位,她这心里哟,还是不安稳。 “打听一下也好。”王香芹提议道,“干脆让二嫂去吧,她认识的人多。” “成,就让她去打听。” 就这样,宁氏再一次被委以重任。 并且她不负众望的打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姑娘不成,娘你直接换个得了。”不过一天工夫,宁氏就给了答复,并且笃笃定的让朱母放弃。 “你打听到了啥?” 宁氏一口气灌下了半壶冷茶,抹了抹嘴才道:“早先听娘跟我说时,我听着就觉得有点儿耳熟。等我去那头一打听,又问了下刘神仙,立马知道为啥觉得耳熟了。” “你问了刘神仙?可媒婆没给我那姑娘的生辰八字啊!” 朱母一脸的惊愕,不过她对于宁氏动辄就跑去问刘神仙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问题在于,按理说大家谁也不知道那姑娘的生辰八字才对。 “刘神仙知道啊!”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