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说的没错。” “这话有道理。” 道理是肯定有的,歪理也是理啊!但凡有个脑子稍微清楚的人,就能想到为啥朱四郎外出巡讲非要带上六郎了。一方面其他兄弟都已经分家单过了,能劳动自家人就不会去劳烦亲戚,另一方面也是最为重要的是,朱六郎他识字啊! 识字仿佛是个诅咒一般,迫害了六郎的童年、少年时光,就目前看来,估摸着还得继续迫切他。 …… 与此同时,宁氏已经回到了朱家老屋里,顶着一脸邀功的表情道:“娘啊,我给说成了一家,你先把手上的活儿放放,听我好生对你说!四弟妹呢?四弟妹你也来听听呗,帮着一道儿拿个主意!” 王香芹听着声儿从猪舍那头过来了,一看宁氏那副表情,她心下了然,明白宁氏并不是让她帮着拿主意的,而是心里笃笃定这门亲事能成,讨夸奖来着。 平心而论,王香芹并不觉得六郎年岁有多大,搁上辈子那就是刚上大学的年纪,咋就变成剩男了?不过,本着入乡随俗的想法,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事儿她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一来没啥至交好友,二来她如今跟娘家都闹掰了,当真是啥人脉都没有了。 只这般,婆媳俩就认真的听宁氏说了起来。 据宁氏所说,对方是镇上的人,但不是石门镇,而是相邻的青瓦镇。从血缘上来说,那家跟宁氏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亲戚关系的,不过一表三千里,所谓的远房亲戚就是那种不提祖父,甚至曾祖父的名讳人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早先宁氏到处赶场子摆摊子时,就同那家人打过照面,有段时间人家还常来她这边买鲷鱼烧吃。可后来就渐渐没了音讯,当时宁氏不以为意,觉得鲷鱼烧嘛,本来就是图个新鲜,你要非说它好吃得不得了,那也确实挺夸张的。再慢慢的,她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这不要给六郎说亲了,她特地回了一趟娘家,跟她爹娘把自家的所有亲戚都盘了一遍,又用广撒网的形式将原先经常去的几个镇子都摸索了一遍,愣是碰巧的摸到了曾经的老食客家里。 “……娘啊,我得先给你提个醒,咱们家就算搁在乡下地头家底不薄了,可也没真好到人人求上门的地步。那家人呢,人品方面的我能给你打包票,可缺陷也不是没有。” “啥缺陷?”朱母急了。 “我说的那个姑娘家,她大哥去年出了意外,摔断了腿,光吃药和养身子就花了不少钱,几乎掏空了家底。倒是没欠债,不过眼下家里也就只剩下几间屋子了。到时候,咱们家要是下了聘,估摸着是得不来嫁妆的,人家摆明了急缺钱过日子。” 朱母寻思了一下,她对宁氏这个儿媳妇还是很了解的,看重钱财是不假,不过除了爱钱这个缺点外,别的是真不差。再说了,人家爱钱也没妨碍着谁,横竖宁氏也是折腾自己,把自己往死里逼的。也就是说,宁氏这话的可信度非常高。 “聘礼我可以出十两银子,有没有嫁妆无所谓,不过我要看看人。”朱母很快就下定了决心,还道,“我又不是心疼钱,前头那烂赌鬼欠的那是赌债,肯定不成的。像你说的那家,是看病治伤才缺钱的,也是没法子。” “对对,他们家还说了,就算一时凑不出嫁妆来,回头只要等家里的情况好转了,一定会补偿那姑娘的。对了,按辈分算,那姑娘也是我表妹,就是隔得远了点儿,该是从曾祖父那辈儿算的,差不多就是他们的曾祖母跟我的曾祖父是堂兄妹。” 朱母:…… 那确实很远了。 甭管怎么说,眼下起码事情有了曙光,朱母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也不想再拖拉,很快就寻了媒人,隔天就拽着宁氏往青瓦镇上去了。 不知为啥,王香芹总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 待到了当天后半晌,果不其然,朱母和宁氏蔫头蔫脑的回了家,原先跟她们一同离开的媒人早已没了踪影。 王香芹今个儿干活时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时不时的就往外张望几眼,见婆婆和二嫂归来了,赶紧出去问情况,结果一眼看到她俩这副模样,到了嘴边的话临时改了口:“这……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 宁氏幽怨的看了王香芹一眼,长叹一口气,随后再叹气,接着又叹气。 “娘啊,这是咋了?”王香芹被宁氏这种不说话光叹气的颓废模样给惊到了,索性不问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