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说了,你撂开手什么都不管的时候,你那些活儿谁做?都是五郎媳妇在给你收拾烂摊子!!” “温氏,你能分得清楚轻重吗?谁告诉你做私活就可以不管家里的?要是你不能两头兼顾,那行,你给我把鸡全给卖了,一个都不用留,然后回家来,照顾家里照顾俩孩子!” 温氏也没想到朱母会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留,要知道,这会儿在家的可不止她,所有的弟妹,还有孩子们都在。等于说,朱母是当众将她的脸面狠狠的往脚下踩。 当下,温氏张了张嘴,她想解释也想反驳,却不想朱母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她:“进屋照顾猪毛去!” 屋内的猪毛早在镇上医馆里时,就已经清醒了过来,虽说在回村的路上又迷迷瞪瞪的睡过去了,可这会儿听到外头的大吼声,他又猛的惊醒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跟着就面色大变,忍不住咬紧牙关打起了寒颤。 果然不多会儿,他娘就进屋了。 猪毛眼泪瞬间迸了出来,与此同时脑海里浮现的就是昨个儿看到的那血型场面,有心说不用他娘来照顾,可他太害怕了,浑身战栗不已,却完全说不出话来。 温氏原本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她以为猪毛只是贪玩中暑了,没想到其他方面,如今进了屋里才发现猪毛是真的病了,这才慌了起来,忙冲到床边:“猪毛?猪毛你咋了?你别吓唬娘啊!你这是咋的了?昨个儿不还是好好的?” 昨个儿…… 猪毛脑内在循环播放他娘提着刀抹鸡脖子的画面,小孩子本来就是心里想什么面上就露出什么的。温氏看他一脸的惧怕惊悚,当下心疼的抹起了眼泪:“猪毛啊,你这是咋的了?你告诉娘,到底是谁欺负了你,你说,你说啊!” 温氏在猪毛床边嚎啕大哭,这夏日里,窗户都是大开的,老朱家的院坝虽然不小,可又不隔音的。温氏的哭喊声很快就传到了朱母房内,原本朱母是在给小孙女换尿布的,听到这声儿,索性抱着孙女冲了出去:“你嚎啥嚎?难不成我一个当奶奶的,还会虐待大孙子啊?得了,索性孩子你自己看,我可不欠你的!” …… 自己看孩子那是不可能的,温氏又不是没看过孩子,小婴儿压根就离不得人,还得洗一堆的尿布。几乎可以说,从孩子出生到差不多两岁,都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谈。以前养猪毛时她就受罪了,只不过那时候宁氏也生了灶台,加上当时老朱家只有她们这俩儿媳妇,朱母哪个都不帮衬,伺候完月子就彻底撂开手不管了,俩人的待遇完全相同,倒也没啥好说的。 可如今不是以前啊! 一想到鸡舍那头还有好多蔫巴巴的鸡等着她去杀,温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手小闺女的。索性她也光棍,意识到事情彻底糟糕后,转身就给朱母跪下了。 “娘,我知道错了,可这会儿您不能不管啊!这样吧,你等我把鸡收拾收拾给卖了,回头把欠你的钱都还给你,然后我就不养那么多鸡了,就养它十来只下蛋吃。到时候,我一定照顾好孩子。” 朱母狐疑的看着她,深深的觉得温氏这话说的跟放屁一样,完全不信她会舍得关掉养鸡场。 温氏一叠声的保证着,毕竟以后的事情说不准,反正眼下她是没办法回家带孩子的。见她这般讨饶求救,朱母也不能真把人往死里逼,最终还是松了口。 好不容易摆平了朱母,温氏又回头跟猪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了好几大车的话,中心思想就是,她这个当娘的肯定是最疼爱猪毛的,但是她太忙了,所以不能早晚都陪伴在猪毛身边,希望他能体谅。 猪毛:…… 我体谅啊!你快走快走快走啊啊啊啊啊啊! 走肯定是要走的,温氏惦记着鸡舍里的鸡,在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会儿,琢磨着以她的速度,最多再两天,差不多就能杀掉鸡舍里九成的鸡了。其实,牲畜嘛,只要最初没病倒,捱过了最艰难的日子,后面其实是没事儿的,不一定会发生全军覆没的事情。 事实也就像她想象的那般,鸡舍里的鸡再杀掉了九成之后,剩余的鸡坚强得挺了过来,并且一天比一天精神了。温氏也没掉以轻心,她回忆着王香芹早先说过的话,选了最偏僻的三间鸡舍,进行了彻底的清理,随后才 将健康的鸡们分成三波,送了进去。除此之外,她早先杀鸡留下的内脏到底还是没敢吃,因为她想起来以前在娘家时,也曾有鸡死掉过,那时候鸡肉都是分了大家一起吃的,但内脏却是不敢动的,具体的缘由她不清楚,这会儿也没办法回娘家讨教了,她只能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将内脏全部销毁了。 病鸡都杀掉收拾好卖出去了,内脏也尽数销毁了,幸存的鸡们被转移到了干净的鸡舍里。还剩下了好多的鸡毛,温氏也没舍得丢,洗干净后又晾干了,让大郎卖给了镇上的杂货铺,那边常年低价收购鸡毛,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