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点儿也不好。想也知道了,孙家是什么人家,咱们家又是什么人家。她长得也就一般般,搁在乡下还成,放在镇上算什么?她那相公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就她说的,嫁过去才两个月,她相公就往房里收了俩美娇娘。找婆婆说理吧,她婆婆说,看不惯就自请下堂,聘礼不用还了,嫁妆全拿回去。” 她嫂子一脸的幸灾乐祸:“叫她抢你的好姻缘,眼下遭报应了吧?娘说,让她安生待着不许瞎折腾,没事少往娘家跑。爹说,她想嫁有钱人家,眼下也嫁了,还想怎么着?你哥也说,大妹心善原谅了你,咱们家到底丢了脸,往后少来往。” “啧啧,眼红别人也不看看自个儿有这个本事没!小妹还说媒人哄她,当初明明说孙家少爷是家里的独苗苗。结果呢?原来孙家前头还有好几个出嫁了的闺女,嫁的还都挺近的,隔三差五就回趟娘家,变着法子挤兑她。还有个姐姐,她老早就想把小姑子嫁给娘家弟弟,她每次回娘家都能把小妹从头到尾数落一遍,小妹都被她说哭了。” “对了!你那个二嫂子,就是朱二郎他媳妇,听说她去外头摆小食摊儿赚了很多钱?她脾气可炸了,欺没欺负你?” 王香芹被她娘家嫂子灌了一脑门子的问题,几次想开口回答,可她嫂子似乎压根就不需要她的回答,叨逼了一堆后,才停下来看她。 她只能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我二嫂?她人很好的,从不欺负我。” “那就行!哎哟,天色都晚了,我得赶回去做午饭了。回头得空了再来找你闲聊啊!”她嫂子来得快去得更快,仿佛纯粹就是来找她瞎聊的。 王香芹抿着嘴回了猪舍里,认真的回忆了一通,隐约想明白了这里头的事儿。她嫂子这人不算坏,就是有些碎嘴,依稀记得刚进门的时候被她娘狠狠的收拾了好几次,所以每次当着她娘的面不敢说什么,背过身去又忍不住碎嘴。为什么早先王香椿会被传出懒姑娘的闲话?其实就是她嫂子没事儿了说出去的,不然谁知道一个未嫁的姑娘在家中是什么情况? 也因为这个事儿,这俩人的关系一度僵得很。 更要命的是,当初王家阿娘总觉得小闺女人懒长得一般脾气还不好,所以特地给说了同村的亲事。就盘算着,嫁得离娘家近,婆家人就算再过分也会收敛一些的。还叮嘱了儿子儿媳,让多帮衬一下小妹子。 王家嫂子烦都烦死了,她为啥要去帮衬一个跟她一直不对付的小姑子?再看如今这情况,哦,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弄明白缘由后,王香芹也就没再深想。说真的,她不太喜欢碎嘴的人,哪怕娘家嫂子确实没什么坏心,也不打算多亲近。不过话说回来,为啥谁都担心二嫂欺负她呢? …… 打井一直持续了五六天,就算打好了也不能立刻使用。王香芹还提了安全问题,毕竟家里还有俩孩子在呢。朱母也听进去了,特地唤人将井口加高,又逮着猪毛和灶台一通教训。 等水井正式开始使用时,小半月都过去了。 天热得很快,仿佛开春没多久,初夏就已经来了。 老朱家的人都换上了三嫂子早先就做好的春衫,与此同时,朱母又买回了好些轻薄透气的棉布,让三嫂子再接着给家里人做夏衫。公中有钱就是好,朱母舍得在儿孙身上花钱,之前正月里,虽说是农闲,可因为全家都帮忙做汤圆的准备工作,伙食比往年秋收时还要好。后来等汤圆买卖不干了,伙食是差了几天,可这不是没多久就春耕了吗?好吃好喝的又上了。到如今,春耕早就结束了,村里其他人家都开始了一天两顿的吃法,唯独老朱家仍旧是一天三顿,且每天都能吃到肉或者蛋。 吃得好,穿得好,除了活儿多一点外,再没别的缺陷了。 活儿多其实对王香芹没什么影响,她就管着她的猪舍。早先,朱母派活时,是叫她管屋后的两头猪,可眼下一个小食摊儿都够她忙活的了,她啥都不想养了,只等着回头吃大儿媳的鸡蛋鸡肉,吃四儿媳的猪肉。 猪肉还很遥远,哪怕王香芹将猪崽子们照顾得再好,这么点儿时间,也就刚够猪们从小崽子过渡到半大崽子。不过,要是有心人过来仔细瞧一瞧,就会发现她养的猪跟别家的确实不一样。 干净是肯定的,健康壮实也是肉眼可见的,可还有一点,她养的猪看着就格外得精神。 乡下养猪的人家不少,事实上但凡家里人口多的,都会养上一两头猪。可谁家养猪都是胡乱往猪圈一塞,到点了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