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麻利的去了灶屋,生火烧水,再瞧瞧有啥配菜,心里很快就有了成算。 稍片刻后,饭菜重新上了桌,二嫂是真的能屈能伸,再度给温氏赔了罪。温氏憋屈得不行,可公婆在上头盯着呢,旁边还有男人一直拿胳膊肘鼓捣她,更气人的是,她儿子猪毛早就已经盯上了刚端来还冒着热气的肉菜,一个劲儿的问可以吃了吗? 众目睽睽之下,温氏不得不接受了这份“歉意”。 目睹这一切的王香芹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大嫂最终还是输了,哪怕实际道歉的人是二嫂,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朱母对大嫂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只是碍于大郎和猪毛,不得不帮着兜底。再就是,通过这件事儿,王香芹愈发确定了大嫂不适合做买卖,二嫂却是个天生的买卖人。 待夜里,四郎迟疑再三,压低声音说起这个事儿时,王香芹提醒他别插手。 “我觉得这个事情是大嫂的错,怎么最后道歉的人变成了二嫂?还有,你不是跟二嫂比较要好吗?”四郎很是不解,当然对他来说,大哥二哥倒是差不多,他颇有些担心的道,“我怕回头大哥二哥处不好。” “不会的,二嫂会劝二哥的。”王香芹并不担心,“等二嫂哄好了二哥,二哥也会跟大哥道歉的。到时候,本就理亏的大哥能怎么办?当然是更加的羞愧自责了。” “那这事儿就翻篇了?” 王香芹想了想,在二嫂那头大概是很容易翻篇的,明显二嫂在认清楚形势后果断的选择认栽。可想也知道,在朱母和温氏那里想要翻篇是很难的。 朱母为了制衡强压了二嫂,偏二嫂还是孝敬家里最多钱的人,哪怕二嫂在发财以后,是略有些飘了,可说白了错仍然不在她。再算上前面那些事儿,估摸着朱母只会越来越看不惯温氏。 温氏心里也有刺,发财的事情轮不到她,倒霉事儿全罩在她头上了,偏她还不是那种会自省的人,只会将所有的错处一股脑的推给别人。这种性子的人,只怕会越来越钻牛角尖,尤其是看着二嫂愈发有钱,她自己却穷得叮当响…… 想不开的,真的想不开。 “家务事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反正咱们只要明面上公平的对待每个人就成了。我想,经了这个事儿,大嫂和二嫂也不会再闹起来了。” “也对,咱们不能再搅合闹事了,让娘也松快点儿了。” 四郎的心态代表了朱家兄弟们,自认为已经翻篇了,今夜他们几兄弟都睡得喷香,全然不知有人气得脑壳生疼,咬牙切齿的想要扳回一城。 王香芹说错了,大嫂和二嫂不是不会再闹起来了,而是将台面上的事情转移到了地下。争斗还是有的,只要别叫朱母逮个正着就成了,想来朱母也不可能非要她们妯娌亲如姐妹。再说了,亲姐妹还有互相算计的,妯娌之间维持个表面客气就成了。 就这样,老朱家陷入了一种格外微妙的气氛之中。 温氏倒是屡次想找麻烦,可二嫂太鸡贼了,她明显感受到了朱母不想看到她挑事,那就只能避开了。你指桑骂槐,我就装傻;你冷嘲热讽,我就当自己聋了。 次数一多,朱母也不耐烦了,索性让温氏跟着下地去。 春耕即便没秋收那么忙,下地干活还是很辛苦的,让温氏跟着下了两天地,她就彻底老实了。可朱母并不想再平添事端,之后虽没逼着她下地,却也安排了一堆的活计,件件都不轻松。偏温氏还要孵小鸡,一面忙活家里的活计,一面操心孵蛋的成功率,心里还有一团火气发不出去,憋得她胸闷气短,恨不得找人拼了。 那头的二嫂也不高兴,说白了,发财之后她的心态确实发生了变化,如今她怕的是朱母和王香芹,对于温氏只能说是余威尚存。 怕朱母怼她,又担心鲷鱼烧做不好失了发财的机会,二嫂这才忍住了没挑事。 可谁能想到呢?她不挑事儿,事来找她了。 这天她正在灶屋里忙活着,主要是配鲷鱼烧里头的那个馅儿,除了王香芹提供的红豆馅儿外,她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