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这能赚钱的时候不狠狠的捞上一笔,回头没钱赚了,后悔也来不及。 只这般,全家人匆忙扒拉了几口饭后,就一齐忙活起来了。 其实,即便是在冬日里,像芝麻馅儿这样的,一旦搁的时间长了,就算没坏也会变味儿的。所以只能当天准备当天卖,但凡能提前准备的就头一天晚间先备齐,实在是搁不了太久的东西,就第二天天不亮起床来准备。等次日一早,朱母让几个儿子将染好色的几大木桶的面团都抬上牛车,牛车是她提前跟长房那头借来的,她都想好了,要是这买卖做得好,回头开春后,自家也可以买一辆牛车。 临出门前,朱母还问王香芹要不要一起去,王香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拒绝得异常干脆,还找了个特别难以拒绝的理由:“娘,我得留下帮着准备明个儿要用的东西。” 朱母琢磨着,这话也在理,就在临走前又重新指派了活计。要知道,这年头有卖糯米的,却没有成品的糯米粉,光是推磨就是个既耗时间又费力气的苦差事了。更别提王香芹还要增加汤圆馅儿的种类,家里倒是不缺花生,可要把花生剥出来,炒熟,去皮,再碾碎,磨成花生酱…… 活儿都不算难,就是繁琐得要命。 “娘,我想跟着你们一起去。”大嫂听着这一连串的活儿,还没开始做,头就已经要炸了,“头一次做买卖,也不知道你们忙不忙得过来,我灶上的活儿是不咋样,可好歹也能帮着收收钱啊!” “你还想收钱?”朱母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想了想这时间也不早了,懒得同她掰扯,直接摆手让她待在家里干活,晚间要检查的。 王香芹不想去,朱母还问她去不去,自己想去却去不成。大嫂恼火的揪自己的衣摆,及至牛车都走得看不到影儿了,大郎又高声唤她来帮忙,她才气鼓鼓的回了院子。 这个时候,大嫂只是烦活儿又增加了不少,哪怕她可以只做原先的那些,她男人呢?要知道,农闲时分男人们是最轻松的,尤其眼看就要过年了,就连外出打短工的人都回村了,这个时候最多也就是修下屋顶、上山砍柴,再不就是凑一起瞎聊天打发时间。凭什么就因为老二婆娘想要赚钱,就搭上全家? 大嫂越想越窝火,她还没意识到小食摊子到底能赚多少钱,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不存在了。 到了晚间,牛车回来了,原本带出去的食材却卖了精光。 “都、都卖完了?”不单大嫂惊了,家里其他人也差不多,早先想着就算五色汤圆看着是挺抢眼的,可说白了不还是汤圆吗?汤圆这玩意儿,味道是不错,还是用精细的糯米粉做的,可再怎么样,谁家还能不会搓汤圆了?怎么就被抢购一空了? 在一群目瞪口呆的人里头,王香芹就显得格外淡定了。 被抢购一空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主要吧,他们家用的原材料都是好的,馅儿也是由二嫂亲自调配得,要说这个味道,比不过那些酒楼饭馆是肯定的,那也比普通人家糊弄出来的强。还有一点,他们要价并不算太高,又特地选了按颗算的,哪怕再抠索的人,花上几文钱买一颗汤圆尝个鲜还是愿意的。 朱母累得够呛,见一群人跟傻子似的看着自己,连个搭把手都没有,顿时怒了:“看啥看?还不赶紧过来帮忙?还等着我来请你们啊!” 大郎如梦初醒,赶紧带着弟弟们上前帮忙。 “六郎你不用去了,跟我去堂屋里,记账。”朱母满意的看着几个儿子上前卸东西,伸手拦住了六郎,拉他去了堂屋。 六郎都快心痛如绞了,他觉得他能干活,也想干活,并且十分愿意为家里出力! 同样被拦下来的还有二嫂,王香芹将她拉到一旁:“我昨个儿教你的广告词可说了?” “汤圆人圆事事圆,皮薄馅大好美味!”二嫂高高兴兴的道,“四弟妹你是不知道啊,咱们这买卖做得可红火了,好多孩子看着咱们的汤圆就走不动道儿了,就连大人也一样,抠索的就买一两颗尝尝鲜,大气就来五六颗。就是我头一次出摊,你教我的话倒是记住了,搓汤圆还是慢了点儿,不然回头还能多捎上一木桶的面团,卖的更多呢。” “头一次嘛,以后会练出来的。”王香芹想了想,又教了二嫂几句朗朗上口的汤圆广告,其实她挺想教那首汤圆儿歌的,就是全部的歌词她记不住,想着回头拿别的词儿充数,练熟了再教二嫂。 妯娌俩在这头聊着,朱家兄弟们在那头干活,另有朱母拖着六郎在堂屋记账,朱父则站在檐下,看看外头瞅瞅里头,有心想要提醒该做饭了,憋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