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在上面画出一条曲线,原本暗淡的灯珠一个接一个地亮起。 宛如魔法,画中的街灯忽地发出光芒,城市与星空中的灯光也紧跟着被点亮。 蛋糕桌的位置,轻盈地响起欢快的生日歌,蜡烛处被黏连的灯珠也微微亮着。 原本暗淡的画作被照亮,在昏暗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各色灯珠散发着柔和而不刺眼的光晕,色彩斑斓,仿佛回到了那晚的夜城街边。 宁秋失神地看着这副自己花费了那么多时间终于完成的画作,忍不住心跳加快。 真漂亮。 如果不是早就决定送给怀舟,真想就这么挂在自己的房间里。 微叹了口气,宁秋略带不舍地用导电笔的特制端将电路图的部分墨水轻轻擦掉。 画中的城市瞬间陷入了温柔的安眠中。 她把画作和导电笔一起放在提早买好的礼物盒里,用包装纸和彩带包好,轻手轻脚地放在了柜子中。 * 第二天早晨,宁秋起得很早。 作为校运会的举办班,一班所有学生都要提前到校布场。 由于形象好气质佳,宁秋和许清澜被班主任指任为主持人。 刚到校,宁秋就去医务室换上了主持人要穿的学生礼服。 礼服是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百褶裙,领带是两色交织的黑白格。 九月底的天气有些微凉,不过这样的温度,穿上短裙还是可以忍受的。 “秋秋,你今天真漂亮。” 阮果双眼发亮,一下子扑了过来,她被安排在播音室,今天负责校运会的音乐控制播放。 宁秋冲她微微一笑,拿着程序卡词稿走向了许清澜。 “时间还早,排练一下吧,一会儿别出错。” 许清澜点点头,笑着递过来一个保温杯。 “天气冷了,喝点热水吧,也润润嗓子。” 怀舟也很早就到了。 今天开幕式,刘叔从郊区那边送来个订好了信鸽,足足五百只。 他坐在椅子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神情沉郁。 李安阳也早就跟着一块儿来了一中操场,坐在怀舟旁边吃薯片。 在一旁的课桌上,还放了几大包乱七八糟的零食。 他今天就是来看戏……不,看比赛的。 今天荣昌那边也举办运动会,不过因为学生比一中少,一天就能比完。 一中的校运会持续一天半,每次到了第二天,也常有荣昌的学生过来看热闹。 李安阳没参加校运会,往常这时候,他跟怀舟走都不会来学校,直接出门到处浪。 不过今年,怀舟倒是正经地报了几项比赛,比如什么百米短跑,千米长跑之类。 “舟哥,你今年怎么报了那么多项比赛啊,不嫌累得慌。” “累?” 怀舟嗤笑了一声,收回目光,捏起带来的罐装啤酒喝了两口。 “一中弱鸡太多,今天我连着破几项校记录给你看信不信。” “信,当然信了!”李安阳对怀舟是一万个支持的。 跑两步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舟哥可是打起架来能一个打三个的存在,毫不吹牛。 想当初小时候住同一个小区里,他就是让怀舟给揍服的。 时间还早,左右旁边也没人,李安阳叽里呱啦地拉着怀舟不停扯淡。 “舟哥,你明晚上回不回家啊?” 明天是他生日。 “晚上回去看我爷爷,我快一个月没回去看他了,再不回去下次又要挨军棍。” 李安阳嘿嘿笑了两声,去怀爷爷那儿的话,言外之意就是不去亲爹怀瑞那边了。 不去也好,省的看见那鸠占鹊巢的狐狸精女人,心里气的慌。 李安阳悄悄叹了口气。 怀舟的母亲早在他刚上初中时就走了,是被他父亲气死的。 李安阳依稀还记得,阿姨是个性子挺温婉端庄的女人,就是身体不太好,有心脏病。 豪门是非多,怀爷爷打了半辈子的战,儿子这一代却从了商。 一有了钱,身边的妖魔鬼怪就会跟着多起来。 那会儿怀舟的母亲早就隐隐察觉到丈夫外面有人了,这种事在圈里很常见,她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