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让协议放到他的面前,刘易斯一定会感到惊讶无比,压力突如其来地排山倒海而来,那么他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很可能会紧张地拒绝,认为自己不仅难当大任,亦是受之有愧。 “是的,当然是这样。”刘修斯也认同地点头,“所以我就没有和你提过。” “啊?”刘易斯一时没有想明白。 刘修斯只得更详细地解释:“不被人拒绝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问。” “这句话真是……十足的歪理!”刘易斯不自觉地批评说,但心裏也隐隐觉得这句说话有一定的道理,“那你既然知道我会拒绝,也因此不跟我提出,又为什么仍准备了这份协议书?” “我不可以提,但是你可以。”刘修斯便说,“你会拒绝我,但我不会拒绝你。” 这听起来就更像是歪理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提?”刘易斯问。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只能希望在董事局将我围攻的时候,你会大发善心,愿意救我。”修斯淡淡地笑了,“如果你不提的话,我就只能够做别的事情了。” “‘别的事情’?”刘易斯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好吧,我假设你已经准备好了股权转让书,但因为觉得我会拒绝,所以没有跟我提出。然后你孤身前往东欧准备‘别的事情’。是这个意思吗?” “对了一点。”刘修斯像是鼓励上进学生的教师一样,露出笑容,“董事局会动手,这当然是我会想到的。我所想不到的,是你也会动手。” “我……?”刘易斯有些茫然,想了想,明白了几分,“你说的是,我让他们开不成董事会议的事情?还是说我走来这儿找你的事情?” “都是。都让我很意外。”刘修斯的脸上笑意更浓,“也让我很惊喜。” 这一句是真话。当刘易斯冲锋陷阵一样地来到时,刘修斯确确实实地被惊喜砸中了。他没想到刘易斯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刘易斯想的则是别的事情,又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那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你也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前些天你就已经被董事局除名了?” “是吗?”刘修斯淡淡一笑,“可能没那么容易。” 刘易斯看着刘修斯一副成竹于胸的样子,便想起了刚刚刘修斯说的“如果你不提的话,我就只能够做别的事情了”这句话。刘易斯想通了,知道刘修斯一定是有备无患的,刘易斯想起了自己这些意义不大的努力,仿佛有些可笑。他苦笑点头:“对啊,是我太多虑了。其实,如果你不肯放手的话,我相信你也有很多别的办法维持你的地位。毕竟,谁也玩不过你……” “这可不一定。”刘修斯笑看著刘易斯,握了握刘易斯的手,“你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刘易斯不太明白。 “玩我啊。”刘修斯的表情和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刘易斯忽感羞窘,把自己的手从刘修斯的掌心抽出。 刘修斯感觉到掌心一空,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的手掌,力度仿佛是有雪花在掌中融化一样轻柔。 “好了,”刘修斯站起来,“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睡觉?”刘易斯并没有很快反应过来,迷惑了大约一秒钟,才想起现在的处境。 他和刘修斯要在同一个房间休息一晚上。 “哦,好啊。你说得对,时间不早了。”刘易斯淡淡地答,“这房间裏有多少张床?” “一张。”刘修斯竖起了食指,“不多不少。” “不少吗?我们可有两个人啊。”刘易斯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