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天也就没有餐食提供了,乘务员说之后到了蒙古或者俄罗斯,蒙古和俄罗斯的餐车,口味会好些,一群人还是兴致缺缺的回了包厢。 一回到包厢,林棉就匆匆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沈泽目光不经意扫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林棉的脸色不是很好。 火车上的娱乐设施有限,好在节目组提前买了随身的wifi,手机也都开好了漫游,还可以上上网。 沈泽拿着相机翻了翻下午拍的照片,不满意的一张一张删去,接着曲着腿,半靠坐在卧铺上无所事事玩手机。 “你现在不用桌子吧。”林棉问到。 沈泽点点头。 林棉将自己的手账本、纸胶带分装卡,小垫板还有一台和就比巴掌大一些的小机器拿出来,摆在桌上。 “那我写点儿东西。” 沈泽好奇问到:“这是手账吗?” 他记得之前偶然翻林棉的微博,有看到过林棉晒自己的日记,用的就是手账这个词。 “嗯。” 林棉说着,按住小机器一侧的开关,上面亮起绿色的小灯,接着拿着手机,拨弄一阵,那银灰色的小机器就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最后吐出一张小小的,巴掌大的拍立得照片来。 是今天整个团队一块在火车站“北京-乌兰巴托-莫斯科”站牌前拍的合照。 “你有什么想打印的照片,也一块传过来打印出来吧。晚上在这车厢里,怪无聊的。” “就下载个富士打印的app然后连上这台打印的wifi就好。” “好。”沈泽点头,但手上并没有什么动作,垂眸划拉着自己的手机相册。 目光扫过那张照片后,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一抬眸,小姑娘正拿着小剪刀,神色认真的剪开纸胶带,贴住那张相知的四个角,固定在手账本里面。 在站牌前不止拍了整个团队的合照,还有两人单独的合照,但林棉似乎,并没有将她洗出来,贴近手账本里留作几年的意思。 ——那是不是意味着,在她心里,自己和那些工作人员……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沈泽胡思乱想到。 他目光落在趴在桌上,握着笔的小姑娘身上。 林棉握笔的姿势不标准,有种用手指头紧紧攥住笔的感觉,手紧握着,包厢里昏黄的灯光簌簌洒落下来,从他这角度看过去,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轮廓镶了一圈温暖的光晕。嘴唇轻轻抿着,神色认真又可爱。 写了几笔,又将那印着花的纸胶带贴在垫板上,从文具袋里掏出个塑料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把刻刀。 沈泽看着她,用着那把小小的刻刀,细细的将胶带上的一朵儿小花给剔了下来。 中间至少花了一两分钟,动作小心翼翼的。 沈泽是一向理解不了这些麻烦又耗时间的事的,要放在别人身上,他大概会觉得这人闲着没事干,但看着林棉五指纤细,握着刻刀,指甲上有饱满的小月牙,指尖下时浅浅的粉色的小花。 沈泽居然异常有耐心的看完了整个过程,觉得还挺有趣。看她将那花完整的刻掉周围的部分,再从垫板上取下来,最终贴在刚刚洗出来的照片的一角,内心也跟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感受到沈泽的目光,林棉抬眸看他。 沈泽开口道:“看你弄这些,感觉挺有趣的。” “对呀,我从高中就开始写了,每年一本,空闲的时候去翻翻自己之前写的一些东西,还挺有趣的。” 说起自己喜欢的东西,林棉眉眼间都是飞扬的沈泽。一双眸子尤其亮,昏黄的灯光下,像流动的琥珀。 沈泽喉结上下滑动,迟滞几秒,顺着她的话头继续聊。 “那一般都写些什么……”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