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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水纺车也不过是把脚踏纺车的人力换成流水,这道理对不对呢?”

    “也……对?”

    梁玉耸耸肩,那不就得了吗?关键的问题就这一个,她给整明白了,其他的就都不是事了,不是吗?水碓已经做出例子来了。

    袁樵站在河边沉思良久,忽然问道:“这件事情要做成,非能工巧匠不得,找着工匠了吗?”

    萧度吃惊地道:“你要给她造这个?”

    袁樵道:“不过帮忙找几个人罢了。”

    萧度想了一想,道:“楣州这里的工匠恐怕不得用,让他们照着式样攒造是绰绰有余,要造个新东西,想让他们赶得上三娘的想法,难。”跟得上梁玉的脑子的人原就不多,楣州偏僻,翻不出这样的人来。

    萧度续道:“既然跟不上想法,就用技艺来补,找更熟练的工匠来。我倒知道京城有几个,回去我便写信,人不日便到。”很短的时间里他就权衡出了利弊,在楣州,地头蛇不是王刺史,得是袁樵和梁玉,他倾向于是梁玉。袁樵是她未婚夫,宋义是宋奇的人,宋奇与梁氏的渊源从梁氏入京后不久就开始了!

    萧度能毫无顾忌地腹诽王刺史,一是认为王刺史能力有限,二是认准王刺史势力不大。梁玉就不一样了,她什么事做不出来呢?找个工匠,哪怕是九州四海最心灵手巧的,对萧度而言都不算个事儿,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代价。

    梁玉心道:【看来是真的开窍了啊!谢天谢地,终于可以放心了。】也真心实意地感谢萧度:“那可真是拜托啦!我原本还想自己琢磨琢磨的,现有了能人,我可省心了。”

    萧度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若真能攒造出来,也是利国利民的。”

    水纺车还没造出来,河水两岸还是那个模样,萧度与袁樵又说了一回水利上的事情。萧度虚心地与袁樵讨论:“年年挖河终非长久之计,不若一次做好,譬如水渠,或石砌,或砖垒。做的时候难些,却是持久耐用。”这才是能让子孙后代都看得到的口碑。

    袁樵道:“那要仔细统筹,且不能急,否则便是□□了。”

    “这是自然。”

    两人说了一回河工,日头上来,照得人身上发火,袁樵便提议回去慢慢筹划。萧度识趣地不打扰他二人,上马挽缰一抱拳:“我回去便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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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处,侍从牵走了马,管家来问:“郎君,饭摆在哪里?”

    “热得我且不想吃,写完信再说罢。”萧度随意回答,快步走进书房。书童磨墨的功夫,萧度的眼睛盯着墨锭在砚池里转,一面打着腹稿。墨磨好了,萧度提笔,一气呵成。信是写给萧礼的,萧度将楣州的情况与自己要做的事情、请托的事情都写了出来。最后懊悔自己当年不懂事,真是井底之蛙,“于今始见汪洋”。

    写完晾干,萧度认为自己写得无可挑剔了,折好,装进信封里,封上漆印,翻过来提笔在信封上要写上萧礼亲启的字样。恰在此时,一个亲随脚步匆匆地过来:“郎君,那一位小娘子,已经往生了。”

    “啪”萧度手里的笔掉在了封皮上:“哦,知道了。”萧度低下头,慢慢折开了信封,重取了一个新的,装好信封上,重写了兄长的名字。

    “知道了。”他重复了一句。

    第116章 初见成效

    京城的时序较楣州略慢上一些, 楣州的暑气已经十分明显, 田间劳作的人已是一半光着膀子一半只穿坎肩, 京城的人还能穿得住单衣、戴得住头巾。

    衣着整齐的仆从取了信函,细步快趋,站到了书房外面。看守书房的侍从见到来者, 从穿前长廊走到庭院里, 问道:“有给郎君的书信?”

    “是。楣州来的。”

    侍从专职看守书房, 管着萧礼往来信函、文书的收发归类, 对萧礼的往来关系颇为熟悉。“楣州”二字入耳, 背上的皮肤便绷得死紧:“快些拿来。”

    接了信函, 一看上面的字迹认得是萧度的, 侍从不敢怠慢,将信件分到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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