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有所图。你们还在做梦吗?!” 杨荣有些信了,问道:“可是阿爹信她。” 苏征骂道:“还不如一个妇人果断!” 杨荣饭也不吃了,起身道:“我这便上山劝阿爹。” “他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眼看想要的就要到手了,怎么会不试一试?赌徒,”苏征皱眉,想了想道,“不要递帖子,这几日她必出门,你与我看看便知。” 两人就猫在了杨宅,起身就去杨家名下的一所铺子里坐着。这铺子位置挺巧,就在梁玉住处附近。门板一上,两人悄悄看着。梁玉要亲自往县衙给两位夫人问安,正让两人看到了她出行。 杨荣赞道:“这一队骑士,我愿拿一百人来换他们!” 苏征看了他一眼,杨荣息声,两人悄悄看她做派,也不清街,也不吆喝,一点也不像个恶霸。派人远远地缀着,回说进了县衙。苏征道:“走吧,他们合流了,令尊危险了。” “也许是巧合。” “那不妨想得再巧合一点。” 杨荣咬咬牙:“我这就上山去!” 苏征道:“不要与令尊强行争辩,他总要下山的,让他下来一趟,亲自看看。他若再不信,你便问他,今年山下孝敬如何?” 杨荣连夜赶到山上,将所见所闻都说了,杨仕达还在犹豫,他知道有能干的女人,却不肯轻易更改自己的判断——那就意味着土司梦断。杨荣忽然问道:“阿爹,今年山下的收成怎么样?” 杨仕达端起酒碗的手顿住了,脸一阴:“明天他们磕完头我就下山!” ~~~~~~~~~~~~~~ 梁玉没有与袁樵一起过除夕,没有正式成婚,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刘、杨二夫人见到她,都有安慰之语,梁玉道:“我不曾受什么苦,只是委屈了您二位。”刘夫人道:“只能同富贵不能同患难还叫什么一家人呢?” 梁玉心里发愁:【要是叫她们知道接下来可能有凶险,会不会为了“安定人心”不肯走呢?】 从两位夫人的堂里退出来,她与袁樵见了一面。袁樵的书房里炭烧得很足。本来不大足的,县衙穷得叮噹响,什么用度都不足,但是抄了张、毕两家之后就都能应付得过来了。 袁樵连日忙碌,终于得到了一点休息的时间,看梁玉居然一脸为难的嘟着嘴,感觉新奇急了,嘴角一直往上翘:“怎么啦?怎么啦?” 梁玉瞪了他一眼:“还笑呢!杨仕达能有这么个局面也不是个蠢人,万一叫他看出端倪来,两位尊长怎么办?” 袁樵道:“才接到的消息,崔中丞已经在路上了,朝廷应该很快就有反应了。” 梁玉问道:“你与二位说过局势吗?” 袁樵故意道:“她们不大想离开。” 梁玉问道:“在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你们家的亲戚?或者舅家的族人?我看还是借拜年的名义又或者旁的什么名义,将人往车里一塞,我分十个人出来,一路护送过去。安全就好。事情过了,打骂随她们,我受着。” 真是一个非常梁玉的主意。 袁樵按住肚子弯下腰,笑的。他颈子后折,仰面笑道:“我、我会说服她们的,你就饶了我吧。都陷在这里有什么好?在外面还能催促一下求援呢。” 梁玉放心了,不好意思地在地毯上蹭着脚尖:“那、我走了啊。刚才的话不许传出去!” “尊命——”袁樵的调子拖得老长,“好凶。” 这腔调也太贱了,贱得不像是小先生了,梁玉往前一凑,在他唇珠上轻轻一咬:“对呀,凶的,会咬人。”红着脸笑着跳开了,冷不防没有跑脱,被袁樵攥住了腕子。梁玉惊讶地看着他:“你力气好大……” 袁樵抱住人便不肯松手,在她耳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