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杜秦月可是有事。 杜秦月莞尔一笑,说道:“并无要事,绣儿只是说臣妾宫中有个宫女前来询问一些宫中事务,不打紧。” 沈霍笑了笑,不再问了。 绣儿走出了乾清宫,给宁荣枝说道:“皇上说他与娘娘相谈甚欢,不希望有人打扰,你在殿外侯着吧。” 此时雨还没停,宁荣枝站在雨中,发丝被雨打湿后都贴在了脸上,十分狼狈,但也别无他法,只能侯着。 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皇上还是没有召见宁荣枝。 门口的太监看宁荣枝实在是可怜,便又进去通报。 绣儿还未来得及阻挡,太监便进入了乾清宫内。 “启禀皇上,宁贵人已在殿外等候了一个时辰了,外边还下着雨,皇上你看,是否现在召见宁贵人。” 沈霍听了很是惊讶,沉下脸责问道:“宁贵人求见,你为何不来禀报。” 太监慌忙跪下,“皇上恕罪,方才宁贵人求见,奴才正要进来通报,淑妃娘娘的宫女绣儿却说她来禀报,奴才这才没有进来,求皇上恕罪。” 沈霍听了给太监说道:“罢了,去把那宫女召进来,朕要好好问问。” “是,奴才告退。” 绣儿进来之后,连忙跪下,“皇上恕罪,奴婢方才一心想着娘娘,忘了通报,奴婢该死,请皇上责罚。” 沈霍心中很是恼火,正要发话,杜秦月的手却柔柔地伸了过来,“陛下息怒,为了这样的是气到了陛下龙体可不值当,绣儿方才确是记着给臣妾说话,定是一时慌乱,这才忘了通报。” 沈霍知道杜秦月肯定是想保这个宫女,就暂时没有搭话。 杜秦月看沈霍并未答话,暗暗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绣儿,绣儿跪在地上,早已吓得面无血色。 杜秦月坐端了身子,大声说道:“来人,把绣儿拉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说完便不再看绣儿,将目光转向了沈霍,看沈霍并无不满之意,才终于松了口气,柔声说道:“陛下息怒啊......” 沈霍打断了杜秦月下来的话,对着太监说道:“将宁贵人召进来。” 宁荣枝总算得到召见,刚进到殿内,便见到杜秦面色不善,心头为之一颤。 杜秦月此时连忙说道:“妹妹快快坐下,在外面可是受冷了,都怪本宫,平日里没调教好自己的宫女,让妹妹受苦了。” 宁荣枝看着杜秦月满脸担忧的神色,实在是不想答话,只轻声说:“臣妾无恙,谢淑妃娘娘关怀。” 之后再无人说话。 沈霍沉声问道:“宁贵人这番求见,是为何事?” 宁荣枝看向了杜秦月,沈霍也看了过去,很明显,宁荣枝并不想杜秦月在此。 沈霍便让杜秦月先行回去了。 待杜秦月走后,宁荣枝才说道:“皇上,臣妾此番求见是希望皇上能够准许臣妾,去蘅芜山庄照顾皇后娘娘。” 沈霍听了说道:“皇后在蘅芜山庄静养,不希望太多人打扰,而且皇后身边也有伺候的人,你就不必去了。” 宁荣枝连忙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当初便是臣妾在照顾,臣妾对皇后娘娘的身体状况很是了解,况且臣妾自幼学医,定能将皇后娘娘照顾好。” 宁荣枝顿了顿又说:“皇后娘娘当初有孕之时,就是臣妾在照顾,而且臣妾与皇后娘娘相交甚好,皇后娘娘去蘅芜山庄已有一段时日,臣妾甚是思念。” “皇后娘娘在蘅芜山庄虽是静养,但是也要有个说话的人啊,臣妾此番前去,正好陪皇后,解解闷,还望皇上恩准。” 沈霍听了觉得宁荣枝说的也在理,便准了宁荣枝,让她择日启程。 “谢皇上。” 宁荣枝回了自己的倚竹宫,心想自己终于脱离了这片地方,心情也好了许多。 宁荣枝想,像杜秦月这般,自己走了她也断然不会安静下来,一定会找下一个,不知她的下一个目标,又是谁? 想了一想,宁荣枝觉得江贵人很危险,因为江贵人这几日受宠,成了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杜秦月肯定看她不顺眼。 再加上前几日江贵人又与卫常在发生争执,这后宫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卫常在是杜秦月的人。 江贵人与卫常在过不去,就是与杜秦月过不去,尹南瑶已经将那件事告诉了杜秦月,江贵人与卫常在争执,就是折了杜秦月的脸面。杜秦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往后肯定处处针对江贵人,江贵人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宁荣枝这样想着,不一会,便沉沉睡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