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沈霍也就点了点头,说:“那孩儿便先退下了,母后也早些歇息,莫要累着了,再有护宫中那些女人来找母后,母后若是不想见,便不见了吧。” 太后对沈霍说的这话十分无奈,道:“你如今也不小了,怎的说话还如此孩子气,人家都求到哀家宫中来了,哀家若是拒之门外,传出去别人如何想?” 沈霍说这话也就是图一时痛快,自然是不可能,真的让太后把那些女人拒之门外,所以也就没有再说。 离开太后宫中以后,沈霍本来是想着去倚竹宫看看宁荣枝的,但是转念一想,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再者,说不定自己去太后宫中的事情,早就有人告诉了宁荣枝,若是她此时已经歇息了,自己前去反而是打扰了她。 这么一想,沈霍便收回了脚步,往自己的寝宫走去,却在路过凤仪宫时看到里面灯火明亮,想着不知道何所依今日如何,便走了进去。 何所依正坐在软榻上,看着瑾瑜和子衿坐在窗前缝制那些小孩子的衣物,看着那一件小小的衣服从瑾瑜的手中慢慢成型,何所依眼中有些期待。 又看了几眼,何所依起身也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一块未经裁剪的布料,说:“瑾瑜,本宫也想为这未出世的孩子做件衣物,你来教本宫。” 瑾瑜有些惊讶的说:“皇后娘娘,您做这些干什么?这些事情自然有奴婢和宫中的其他人来做,如何要劳烦娘娘的凤体,再说您如今怀有子嗣,若是不小心伤着了该如何是好?” 听了瑾瑜这话,何所依心中不满的说:“你若是不教我的话,我就去寻其他宫女,我可记得这凤仪宫中会针线的宫女不少。” 瑾瑜听了何所依这话深感无奈,只得说道:“那好吧,据奴婢所知娘娘的针线活也是极好的,奴婢便给娘娘寻了图纸来,娘娘自己看吧。” 何所依听了这话,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如此也好,那你便尽快去寻,如今月份还不大,我便多做一些,等到时候月份大了就不方便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自然没有再推脱的地步,瑾瑜便去自己的房里给何所依找前几日特意去问那些老嬷嬷要来的图纸。 沈霍走到何所依门口的时候,那些宫人正准备向沈霍行礼,沈霍却向他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声张。 何所依正拿着瑾瑜做了一半的衣裳翻看,心中越发的觉得这些小孩的衣服好看,正想着自己要做一个如何样式的,以后让自己的孩儿穿。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何所依只以为是瑾瑜回来了,头也不回的说:“瑾瑜,你的动作还挺快的,快让本宫看看你拿了些什么图纸?” 沈霍原先只看见何所依低下头在摆弄着什么,听了何所依的话以后心中有些好奇,便悄然走了过去,待看到何所依手中那件小小的衣裳以后,沈霍感觉心里一软,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何所依拿衣服的手。 何所依被手上突如其来的触感吓了一跳,一转身就看到了完全把自己圈在怀里的沈霍,一时间十分惊喜,随后却又转身看向了不知何时站起身来的子衿。 自然那些站在门口却没有丝毫动静的人,也感受到了何所依的视线,一时间心里都有些惶恐。 沈霍把何所依的手又握得紧了些,柔声说道:“朕的好皇后这是在做些什么,你看你把这些小宫女们都吓坏了。” 何所依的态度很认真,说:“皇上,这是她们不懂规矩,您都已经进来了,她们却连通传一声都不曾,现如今也不曾行礼,若是让后宫中其他人知道了,便又该说是臣妾管教无方了。” 沈霍对何所依这个样子感到很无奈,道:“是朕看你把玩着什么东西,认真的紧,不想让她们打扰了你,莫非你认为朕也做错了不成?” “臣妾未曾说过是皇上的不是,臣妾只是在管教自己宫中的宫女。” 看着何所依这个样子,沈霍知道自己在说好话也是没用的,却又知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自己的问题,只能故作严肃的说:“那既然如此的话,罚她们一个月的月钱如何?” 既然沈霍已经开口了,何所依自然不能拒绝,否则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沈霍面子,于是这事情也就这样决定了。 那些宫女听到只是罚他们一个月的月钱,心中并不在意,毕竟往日里她们经常得到何所依和沈霍的赏赐,一个月的月钱倒也算不得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