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依又抬起头来,定定看着何徽的方向,面容之中隐隐有几分急切:“父亲,若此事当真是吴王殿下所做,咱们又当g如何是好,可要做什么防御的手段。” 何徽看着何所依急切的样子,先是轻声安慰道:“阿依却不必太过惊慌。眼下并没有到事情不可挽回的地步,定然还会有转机,让咱们得以绝处逢生。” “再者说了,眼下也并不算是绝境。”何徽略微顿了一下,又笑着说道,“突厥来犯人数并不多,即使吴王等人从中作梗,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奇迹一般的,在何徽的安慰之下,何所依心中果然是平定了不少,不再像原先那般慌乱。她心头仔细想了想何徽方才所言,也觉出了几分安心来。 确实,就如同何徽所言的一般,眼下突厥来犯的人并不算太多,纵使顾之衡他们当真想要做什么手脚,也绝对是翻不起来什么太大的风浪。 思及此处,何所依顿时安心不少,面容上的慌乱也渐渐减退下去。她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就看到那边的何徽猛的皱了一下眉头。 “父亲,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随着何徽的动作,何所依也不由得感到心中一紧,忙不敢耽搁,连声问道。 “没什么。”何徽先是摇了摇头,只是面上的凝重之色仍旧是让人无法忽视。沉默了片刻之后,何徽这才对着何所依说道:“我只是方才想起了一些事情,这才有些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这般神色。” 略一踟蹰之后,何徽这才对着何所依说道:“若当真如同阿依所说,吴王殿下那边的小太监易容成殿下的样子,那可能也会有人易容成阿依的模样,为非作歹。” 何所依显然是从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的,闻言先是有些不信,面上神色微微有几分迷茫。 她刚想要张口反驳何徽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面上神色多有犹豫。确实就如同何徽所言一般,顾之衡手底下的人既然有胆子易容成沈霍的模样,那模仿一个她,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 一想到有可能有一个人,顶着同自己相似的脸,作出为害于沈霍的事情,何所依便觉着心底又是慌乱又是难过,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就在何所依纠结难受的同时,何徽仿若也看出了何所依心底的想法一般,轻声出言安慰道:“阿依却不必太过于为此事纠结。事情并没有到那种无可转圜的地步,想必还会有转机。” 说完这句话之后,何徽又道:“这些日子,阿依回到宫中之后,且小心提防着些。若是发觉了什么可疑的人,不必心软,抓去细细审问就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要放过一个。对待敌人,就是要心狠一些,阿依可明白这个道理?” 听着何徽让自己警惕宫中,何所依虽然很惊讶,却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将何徽所说的一切,谨记在心。 对她而言,何所依自己心里头倒是清楚得很。她虽说平日里头性子温和了一些,也并不爱同旁人争抢。可若是这些人当真对她,尤其是对沈霍不利,何所依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将这前前后后的因果好生想了一遍之后,何所依倒也深深领悟了何徽所说的话之中的关切和在意,心头不由得掠过了几丝温暖,遂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对何徽点了点头,认真说道:“父亲且放心吧。女儿一定会将父亲的话都铭记在心底,时刻警惕着宫中,不加丝毫松懈。” 看见何所依说的一脸认真的模样,何徽心底自然也有了几分欣慰,遂深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阿依能这么想,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之后两人又略略闲谈了一会儿,因着何所依出宫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眼看着天色不早,何所依也并不敢耽搁。虽然许久没同何徽见面,此时正是难舍难分,不想离开何府的时候。 然而何所依心底清楚的认识着,她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去做。这般想着,何所依也就放下了自己心头的那一份不舍,同何徽告辞,准备离开。 看着何所依想要离开的身影,对于许久没有见过女儿的何徽来说,自然也是万般不舍。只是顾念着大局为重,何徽这也就把心头的不舍尽数放下,让何所依离开了。 何所依当即离开,回到宫中。回宫后,何所依想着何徽所说的一切,深知要做些准备,便把瑾瑜和子衿唤到了宫中,同他们吩咐起事情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