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张寅颖再一次失声痛哭。 只见张寅颖跪坐在徐清鹤床边,双手紧紧捏在一起,已然捏的发白,几乎要渗出血来。张寅颖生生泣血,呜咽的哭声惹得在一旁的侍女们也不由得泪洒衣襟。 就在这其中,徐清鹤却被张寅颖的哭声吵醒了。他原本困在梦魇之中挣脱不得,忽的就听到了外面有熟悉的声音,好似是许久未见的夫人。我一定要见到夫人!凭着这一股子的信念,徐清鹤终于从梦魇之中挣脱。 徐清鹤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瞧着徐清鹤这般,张寅颖不由得止住了哭声,眸间先是闪过了几分欣喜,继而尽数转为心疼。张寅颖的手轻轻托住了徐清鹤的脖子,用温热的毛巾把徐清鹤的脸擦拭干净。 在这般温柔的擦拭之下,徐清鹤顿时觉着舒服了不少,原本满身的疲惫也略略消减了几分,只还是提不起力气来。 望着周遭熟悉的环境,徐清鹤心中欣喜的很,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张寅颖问道:“夫人,贫道现在可是在楚国?” 张寅颖被徐清鹤的问题问得略有些疑惑,却也并不犹豫,只回答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您现下不仅是在楚国之中,还是在自己的卧房里头。” 听着张寅颖的回答,徐清鹤登时心中就是一松,喃喃自语道:“在就好,贫道终于能回到楚国了。”徐清鹤低喃了几句,神色又转为坚定,道:“待贫道再调养几日,缓过来了,一定要帮着殿下一同攻打大周,一雪前耻。” 瞧见徐清鹤眼下虚弱成了这般样子,还不忘攻打大周这一件事情,张寅颖只觉得心里头酸酸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楚令深派来的太医也匆匆赶来,二话不说便为徐清鹤诊治了一番。他诊治完了之后,面上登时就露出来微笑,道:“右丞相果真是大人有大福。方才右丞相昏倒不过是因着连夜来没能好好歇息疲累的紧了。这些日子多修养修养,就能缓回来了。” 听着太医这么说,张寅颖面上显出几分欣喜之色,向着太医盈盈一拜,道谢道:“多谢太医诊治。” “右丞相夫人多礼了。”太医笑着摆了摆手,“老朽不过也是奉着殿下的命令,尽几分应尽的职责罢了。既然右丞相无事,老朽便先行退下了。” 说罢,太医当即辞别,回了皇宫复命去了。待到太医走了,张寅颖瞧着虚弱的徐清鹤,心里头心疼极了,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帮徐清鹤更衣洗漱,让徐清鹤先睡了。 徐清鹤此时也着实是困倦的紧了,加之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心中却是安定了不少,也就任由着张寅颖左右服侍,没过了一阵时间就睡下了。 瞧见徐清鹤即便是睡着了,眉头也紧紧皱着的样子,张寅颖心疼的很,不由得看着周遭的侍女,吩咐道:“你们且都先退下吧。这些日子我便亲自照看老爷。” 听着张寅颖如此吩咐,侍女们自然不敢耽搁,当即纷纷应了下来,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一时间,房间之中就只剩下了昏睡着的徐清鹤,和定定看着他的张寅颖两人。张寅颖双手紧紧握着徐清鹤的,像是握着一个易碎的珍宝,生怕自己稍不留心,就把徐清鹤弄丢了。 经过足足两日的修整,徐清鹤总算是略微缓了过来,能下床走动了,气色也比先前好上了许多。 见着徐清鹤恢复了过来,张寅颖心中自然也欣喜的很,连日来笼罩在脸上的愁绪亦是消散了不少,整个人气色都好上了许多,眸间也带上了喜色。 见着经过这两日后,徐清鹤总算是恢复了过来,这才有精力去思索旁的事情。他想着眼下自己回到楚国,无论如何,出兵一事都是要同楚令深好好解释一番的,便也不再耽搁,当即前去了皇宫之中。 楚令深正想着待到徐清鹤恢复过来之后,便宣他入宫,不料徐清鹤倒是先一步过来了。听着侍卫所禀报的话,楚令深当即欣喜不已,忙唤了人前去迎接徐清鹤前来。 没过了多长时间,徐清鹤便在侍卫的指引之下,匆匆的赶了过来,见了楚令深:“微臣见过楚王殿下。” “免礼吧。”楚令深略颔首了一下,示意徐清鹤起身,眸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徐清鹤。只见徐清鹤比起先前两人见面的时候,清减了不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