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目光,心道这宫中只恐又将有一场变故要生了。 这胡太医身为太医院院判,德高望重,所言众人自是信服不疑。更何况此事本就是刻意而为,西偏殿三三两两的宫人议论,散布了消息出去。 整个东宫,甚至皇宫当中,已是无人不知太子侧妃身染重病,太医院束手无策,疑为邪物作祟,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宫中之人纷纷退避三舍,未有敢接近者。 回廊当中,几个宫人正窃窃私语,神色之间满是惊异与好奇。 “听胡太医说啊,这东宫有东西在作祟,侧妃娘娘更是一病不起……”说话的宫女年纪尚小,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对这宫闱中的奇事,自是深深好奇的。 “是啊,你说这怪不怪,好端端的突然就一病不起,连太医院都没有法子。” 年长一些的宫女终是轻咳了一声,神色间满是不以为然,“行了,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不要多嘴,小心招惹上祸端。”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默了声,再不言语。年长宫女在宫中的时日久了,自是对许多事情看得无比透彻,此番之事,众说纷纭,不知到底如何,但少言还是错不了的。 无人注意到回廊另一边正缓缓走来的皇上。皇上立定在那里,这些个话语自是全都听了去,顿时生出了几分疑惑和不悦来。 近些日子以来,好不容易平息了诸多事端,眼下看样子 许是东宫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思忖片刻后,沉声吩咐道:“即刻去召国师前来。” 语罢,淡淡瞥了一眼太监离去的身影,随即抬脚朝前走去 。不一会儿,便已回了殿中。 方一入殿,便见着此刻皇后正立于殿中,似是等候已久,“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上前轻轻扶起皇后,四下望了望,随即将目光落定在了皇后身上,开口问道:“皇后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皇后盈盈起了身,见他问及,略略思索了一番。脑海中瞬间涌入了这几日以来关于东宫的各种风言风语,有些颇为犹豫。 毕竟沈霍乃自己所出之子,此事也不知是否会影响到他,可偏偏太子侧妃一病不起,若是再不处理,只怕朝中楚太尉会有所不满。 思及此,皇后终是放下了那一些私心,上前一步,轻声道:“皇上,近几日太子侧妃突然一病不起,太医院也没个法子,都说是邪物作祟……” 说到这里,皇后也不再说下去,只是静静地望着皇上的面容,等待着他的反应,心中亦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皇上细细听着皇后的话,微微颔首,方才在回廊上便已知晓,这会子听着皇后说,更是越发的觉得事态有些紧急。方欲开口,便听见耳畔传来脚步声,回身去看时,见着徐清鹤已然立于面前,“贫道见过皇上,皇后娘娘。不知皇上召贫道过来有何事?” 皇后见着徐清鹤至此,心中自是一顿。看来皇上是已经知晓此事,方才召了徐清鹤过来。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无措,只是稍稍上前一步,站在了皇上身侧,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徐清鹤。 皇上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继而侧过脸不经意似的望了一眼皇后,随即朝着徐清鹤说道:“近几日东宫似是有些不大对。太子侧妃一病不起,太医院也都没有法子。朕特召你来,随朕去东宫一探究竟,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清鹤十分仔细的听着皇上的话,底心里早已清楚无比。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奸诈的笑意,继而将手中拂尘微微一挥,拱了拱手,应声道:“这是自然。” 语罢,见皇上和皇后朝殿外走去,徐清鹤快步也跟在了二人身后。低垂了眸子,只望着脚下的地面,思索着许多。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听得一人请安声,几人抬眸望去,见已然到了东宫外,而此时请安的人则是何所依,看模样是正出了东宫欲往其他地方去。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何所依方才出了东宫,却不料正好同皇上皇后撞了个正着,一时之间心中有些无奈。 何所依淡淡一瞥注意到了二人身后跟着的另一人,看着那人的打扮,想来便是近些日子治好了皇上,被封为国师的道士徐清鹤。 徐清鹤望着眼前人盈盈站起了身,心道这便是太子妃何所依。顿时眉头紧蹙,大步上前,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何所依。 在场众人见着这般自然是无比疑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