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伤害沈霍,也不会做出对沈霍不利的事。 而何暖凉清楚楚和的心思,自然也是理解,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道理,当即笑着应了下来。如此,两人便是正式达成了协议,一同对付何所依。 将至正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上,闷热得紧。 西偏殿中,楚和心情却并不被这闷热所扰,反倒悠然愉悦,丝毫没有烦忧。梨辛侍立于楚和身侧,慢悠悠地为她掌扇,轻轻摇着手中的薄扇,便听得楚和问道:“昨个儿殿下可是又在东偏殿?” 梨辛见着楚和问话,自是明白她话中之意,思及昨夜的消息,顿生出些许不安来。眼神略略飘忽,颇有些惶恐地低垂了头,轻声答道:“回娘娘,昨夜太子殿下是去了东偏殿。” 楚和听着梨辛的回答,是一点儿也不意外,自从自己入了东宫以来,沈霍除了在书房,便是在东偏殿。新婚之夜都不曾来自己这里,就连那唯一一次宿在西偏殿,也是靠着设计才将他留下。 微微摇了摇头,将这些事抛至脑后,正端了茶盏,却听得梨辛又言:“但……太子妃却将殿下拒之门外,殿下只得回了书房。” 梨辛说完这句话,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抬眸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楚和。望见楚和手上动作一顿,面上的神情亦是一僵,心中顿时一紧,低垂了眸子等候着楚和的反应,生怕她恼火一般。 良久,也并没有声响。梨辛好奇抬头,却见楚和面上浮着笑意,眼中满是不以为意。楚和如此神情,却是看得梨辛心中疑惑不已,不知她到底是何意。 按着常理儿,任是谁人听了这样的消息,都该是恼火抑或哀伤,可楚和这般,却是令人不解。 楚和缓缓垂了羽睫,悠然自得的拨了拨茶盖,轻呷一口茶,嘴角方勾起了一抹笑,极是淡然自若,“这又如何,过不了多久,这东宫里便再不会有她何所依的立足之地了。” 这么一句话说的是轻描淡写,一侧侍立的梨辛却是听得隐隐透出些冷汗来,脑海中亦是想着许多,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楚和将手中茶盏置于桌上,耳畔便已传来了脚步声,悠悠抬眸望去,见一宫女匆忙而入,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只见那宫女四下望了望,方才快步行至楚和面前,恭恭敬敬福了福身子,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来,递与楚和,又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娘娘,这是楚大人派人送来的信。” 楚和闻言,接过了信笺,方才无比悠然的神情也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朝着宫女微微摆了摆手,随即又朝着身侧的梨辛吩咐道:“让他们都出去吧。” 梨辛闻言,自是应声福身,朝着几些个宫女太监使了个眼色,待众人离去,关好了门,这才又行至楚和身侧侍立。打眼瞧着楚和手中拿着的信笺,自然知道是楚太尉所写。 楚和仍是警惕的四下望了望,在确定再无旁人后,这才打开了信笺,细细读了起来。 这信乃楚太尉派人送入东宫,信上所言内容,是与楚和交代,他与楚夫人已同几个大臣商议好,共同扳倒何徽一事。 看完了一遍,楚和便极其警惕的折叠了起来,淡淡的瞥了一眼身侧的梨辛,将手中的信递与她,低声吩咐道:“去将这信烧掉,莫要让人看出痕迹来。” 梨辛得了吩咐,接过信便抬脚行至香炉边,提起了香炉的盖子,将信扔了进去,静静的看着信燃成了灰烬,才回到楚和身边,略略颔首。 正思考间,楚和却已经莲步移至书案前,提起笔便在纸上写着些什么,梨辛则是上前在一旁研着墨,细细的望着楚和信上所书内容,方知原是告知楚太尉,她已同何暖凉联手之事。 不多时,一封信便已经洋洋洒洒写就,楚和细细的封好了信笺,方才递与梨辛,轻声吩咐道:“把这信交予方才来送信的宫女,叫她小心送至楚府,务必亲自交到父亲手中。” 语罢,楚和眸中闪着光芒,望着梨辛的身影出了殿外,心中自是盘算着许多。脑海中仍然思索着,如今自己已经与何暖凉联手,下一步,就只等待着何暖凉同自己通报消息,商议如何做了。 梨辛因着正思索许多,毕竟尚在西偏殿当中,宫女太监倒还都算忠心,故而也未多在意,便将那信拿在手中,丝毫也不遮掩。 一边想着,一边朝前走着,方要出西偏殿,面前却郝然站立了一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