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但它压根儿没管我……但它又有事没事盯着我……动作还呢么明显,我法力封到筑基了都能感觉到。 弄死我还好呢。 起码天道出手,肯定滴水不漏。 晶晶走远了,我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从后边揪出一个人来。 被我拎出来的人反而吓了一大跳,“你……你干嘛?” “反正不是你。”我懒洋洋地答了,用食指抵住他猛地刺来的刀尖,轻轻推了回去。 刀尖的位置还挺准,正对心脏。这一刀砍实了,十个人得有十个活不了。 他大惊失色:“你是什么人?!” “朋友,何必想不开呢?你说你是不是倒霉,我看着都不忍心。”我不理他,自顾自叹了口气,“全世界有那么多人,你想杀谁不好,盯上我室友。我跟你讲,你哪怕是刺杀美帝总统,都没有想杀她来得困难。” 他用关爱傻狍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你不信,还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你要真信了那才有鬼,不是精神问题就是智商问题。 我也懒得解释,我只是想说说话。 这是我的习惯,嗯,是个恶习。但没办法,只有在杀人之前,才是我最放松的片刻,我的敌人们——和我作对了几百年或者只是听说我——奄奄一息,神志清醒地和我说话。 我会说很多东西,说说最近做了什么,漫无目的地吐吐槽什么的,还常常会泄露相当重要的消息。我前面就讲过了,我是个修士,但我却没有修士的心,我做不到高来高去,做不到清苦寂寞,我闭不了关,我需要热热闹闹的人群和聊天打屁。 我当然也有朋友,可他们也要修炼,闭关无岁月,入定几百年的不在少数,我不能经常和他们联系。 漫长的时光里,只有追杀者和我说话。 所以你能想象得出,我对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杀他们,一则功法所致,二则不放虎归山,三则习以为常。 这简直成为一种条件反射,杀人的念头在我心中代表愉悦。 我想了想,首先问他:“你为什么要杀徐晶晶?” 他警惕地与我对峙,我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良久,他才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杀她?” “我知道一个人忍耐不住想要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你没我能忍。” 我不假思索,话已出口,却突生怅惘。我知道一个人忍耐不住想要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曾在这样的忍耐里度过了两百年。宛如时光倒转,好像又回到从前,那个男人揽着我,亲昵地吻我的嘴唇,他说“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他们的仇恨。” 他赠我的匕首,最终斩开他的金丹。 他曾是对我最坏的好人,后来他是对我最好的坏人。 我初恋是虐恋啊,两百年的虐恋,特么想起来就心口疼。 “你不问我是谁?” 要是往日我还挺乐意多扯几句的,回来了积了满肚子的话没处倾吐,不管听者是谁吧,我说得爽就行。只是我忽然间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就像我失去了活着的兴致,宁愿去死。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也不在乎你是谁,因为在我面前,你只有一个身份。 我摇摇头,把他轰成了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