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草根本力道不够。”她不服气地说,“我才十五岁,再过几年我就能轻松把它挣脱了。” “我才十三岁呢!”阿尔弗雷德骄傲地说,“再过几年,我的‘死亡缠绕’会比现在更厉害!” “死亡缠绕?”亚马逊人古怪地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草,“你确定要叫这个名字?” “死亡缠绕有什么问题?”阿尔弗雷德抱着胳膊问,“你又叫什么名字?” “亚特兰特。”棕发少女说,蹲下去企图解开野草,没多久就不耐烦地用上了匕首,“你呢,玩草的巫师?” “是德鲁伊!未来的大德鲁伊阿尔弗雷德!” “行吧,大德鲁伊。”亚特兰特无所谓地说,终于拔出了脚,“你能不能让树直接长出果子?” “可以倒是可以……但不可以这么做。”阿尔弗雷德犹豫地说。 “到底可以不可以?”亚特兰特被弄糊涂了。 “我可以,但我不会做。”阿尔弗雷德说,“对树不好。” 现实中的德鲁伊可比游戏里的那些操心许多,他们可以控制树木,却要考虑到消耗的地力与植物潜能。投掷荆棘需要事先准备种子,催化完野草后要将暴涨的草木回复原状。将农作物快速催熟并非不可能,却会损伤现在这片刚恢复过来的土地,所以他们不会这么干。德鲁伊请求自然与他们并肩作战,也承担起保护自然的责任。 同样的,德鲁伊的“驱使野兽”技能也不能凭空完成。与他们结下契约的动物会拥有更漫长的寿命、更强大的力量和更高的智商,唯有这些进阶灵兽的动物才能与德鲁伊心意相通,勇敢作战。德鲁伊驱使这些灵兽,同时在平日中照料它们,与它们形影不离。 向“兽语者”方向进阶的德鲁伊目前仅有一个,这附近动物不多,能符合签约标准的更少。那个唯一成功的德鲁伊女性,签订的对象多少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你就这么丢下我跟着这位女士跑了?”道格拉斯怪叫起来,“唉,我知道最近冷落了你,乔伊老伙计,可你至少该在决定前告诉我一声啊!” 他的马儿蹬着蹄子,咴咴地叫了长达一分钟。道格拉斯眼疾手快压低了帽子,这才没被喷一脸口水。“好吧,我祝福你!”骑手躲闪着叫道,努力维持着形象,抽空对着与乔伊同来的德鲁伊女人露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笑容,“是的,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可算摆脱你的重屁股和没完没了的母人了,真他妈谢天谢地’——请原谅,他是这么说的。”兽语者普莉玛保持着温柔的笑容翻译道,“他还说,‘再也别他妈想在老子背上做爱……’” “哈哈,哈哈哈哈,他可真会说笑!”道格拉斯僵硬地干笑起来,企图捂乔伊的嘴,没能够到,“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祝你们相处愉快,一路顺风!” 说完,他脚底抹油,迅速地溜走了。 龙骑士骑着他的龙,在旷野的天空上飞翔。他把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花费在龙身上,像个成瘾的青少年,只在工作时间回到城市里。塔砂让德鲁伊和骑手在学校与军营中开了课,这儿有自然之心,有飞龙,有德鲁伊和龙骑士老师,她想不出不将这两种职业者量产的理由。 孩子们用上课的方式赚取矮钱,一学期课程的收获并不算多,但对于不宽裕的家庭来说,把还没法帮工、整天无所事事的孩子扔去学校就能补贴家,简直划算得不得了,老师是埃瑞安其他地区的通缉犯这种小事,根本无关紧要——黑市还不合法呢,也没见它人人喊打啊。 冬末春初那场战争引起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大部分东南角居民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反正北边已经把他们打成人类叛徒格杀勿论了,真去做点什么被谴责通敌的事情好活下来,事情也不会变得更坏。 红桉县与鹿角镇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没有多少与上头有密切联系的关系户,公务员们木着脸继续工作,异族不打算空降什么官员接替他们,那么在谁手下干活都一样是拿工资吃饭。商人们在几个月的动荡后找到了新的平衡,随着新进货和出售渠道的稳定,市场也稳定下来。农民对德鲁伊充满了亲切感,在他们看来,德鲁伊只是有点神神叨叨的同行,远远不到危险分子的程度。猎人、樵夫等等靠着森林吃饭的人已经有了新的位置,他们在训练的间隙看向森林,细嫩的小树苗正在生长。 不知要过多久,安加索森林才会恢复到过去的模样。但它在恢复了,这总是好事。 放入墓园的尸体,在一个月后出现了结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