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强子,你相信妈。” 张德强双手撑在沙发两侧,表情幽深难辩,好半天才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人要往前看。春芳陷在过去,我们却不行。” 花婶长长出了一口气,声音提高了些,“什么意思?” 张德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仿佛被突然堵住了似的,“妈,我是你儿子。” 花婶怔怔地望着他,一阵狂风从窗口吹进来,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大颗大颗的雨落了下来,一声惊雷炸了开来,大雨如瓢泼一般,顷刻间稀里哗啦砸了下来,天地间一片苍茫。 一阵冷意席卷裹到花婶裸露的皮肤,冷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二日,大雨不曾停歇,花婶抱着孙女敲响了刘婶家的门。 “我要出去办点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着小玉?” 刘婶点头,朝坐在一旁帮着择菜的大孙女道,“春春,你带小玉去你们那屋玩吧。” 小玉松开奶奶的手,乖巧进屋。 刘婶回头望着花婶,“雨下这么大,你干啥去啊?” 花婶笑笑,“我去做祷告。” 刘婶眼睛亮了亮,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你也带我去呗。你也知道我儿媳妇快生了,我也去帮她祷告。兴许这胎是个孙子呢。” 花婶面露心虚,她刚刚只是找了个借口,又不是真的去做祷告。 她忙拦住刘婶的胳膊,“下回吧。我这回有事请人帮忙,你在场不合适。” 说完,也不等刘婶反应,撑开雨伞,脚踩进泥坑,很快消失不见。 刘婶撇了撇嘴,嘴里咕哝一声,“什么事啊?还特地瞒着我。” 花婶跑出家属区就往南走,不能离得太近。她得到城南找。 她到旁边的公交站台,坐了公交车。 按照记忆,到了一处民房,敲响木门。 来人是个年轻小媳妇,看到花婶,“你找谁?” 花婶收了伞,笑眯眯地道,“我找陈媒婆。她在家吗?” “哦,在的,快请进。”小媳妇将人请进屋。 到了堂屋,小媳妇主动让出位置让两人谈话。 陈媒婆放下针线,请她坐下,“你来找我说媒?” 花婶点头。 城中服装厂,刘春芳从早上开始心里就有点堵,昨晚天那么冷,醒来的时候,被子已经掉在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着凉。 她抚了抚额,额头有点烫,脑子也是昏昏沉沉,连眼皮也睁不开。 刚过中午,大家也都打着哈欠,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刘春芳撑着桌子站起来,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刚进去没多久,一个年轻小姑娘走了进来,扯着刘春芳的胳膊小声道,“春芳姐,我听说咱们厂来了个香港老板。他们有意收购我们厂呢。” 她眉稍带了喜意,显然极想促成此事。服装厂已经四个月打白条了,她要断顿了。 刘春芳兴致也是颇高,“在哪呢?” “就在厂办!”说着,她探头往外看了一眼,而后猛地一回头,伸手往外面指。 刘春芳秒懂,那意思香港老板就在外面走廊。 刘春芳理了理头发,强打起精神往外走。 她没有回头,径直走到会计室,没一会儿,科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