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清,嘴角向上翘了翘,露出一抹干干的笑意,也并没有开口回答。 楚芸清见着那男人一连两问,这两人都没有回答。心中顿时也就明白了什么,微翘嘴角回身看了那男人一眼,这才道:“你家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李氏真的是杀害她相公的凶手,那么王相公的包袱行李应该还会在家中。而你们去王家搜查的时候,除了可疑的血迹外,应该是没有找到王相公的行囊吧!” “而恰恰这次,你这兄弟从王家婶子口中得知,王相公卯时带着行囊离开家中。那这也就能够解释大人心中先前的疑虑……”楚芸清一边解释着,一边还特意回头看了那齐捕头一眼。 她话并未说完,这旁边的捕快突地惊呼了一声,满面恍然的双眼泛着亮光,难掩喜色的说道:“如此一来……也就是说,那王家相公应该是活着离开了家中。这也就能够解释,为啥这王家不见王家相公的行囊,而那王家的血迹,也未必就是凶杀留下的了!那王家娘子,也并非是真凶了?” “嗯……”楚芸清抿了抿唇,半眯着眼睛歪着头想了想,才回头看着那男人道:“你这话……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 “啊?”楚芸清的话,就像是一桶半凉不温的水,浇在了那男人的头上。他眼中的光亮瞬间黯淡了不少,脸上难掩失望的问:“为、为何啊?” 楚芸清的话,亦是让那齐捕头与大人略略一惊,纷纷侧头错愕的看着她,似乎也是在好奇她为什么会如此说。 楚芸清则是朝他们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开口解释她为什么这么说。 四人前前后后的走在长廊里,这走了一阵之后,楚芸清看了看前面的路,有些无奈的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身旁走着的淀州府大人道:“大人若要将我押入大牢,不知可否将我与那李氏关押在一处呢?” “嗯?”楚芸清这话说得突然,身后走着的两个捕快,乃至那大人都一同被吓了一跳。纷纷侧首,一脸惊愕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这、这位小公子!你这犯的事儿虽不小……可、可也犯不着,自己往那死牢里跳啊!”那性子甚是直率的捕快伸手扶了扶险些掉在地上的下巴,出声拧眉劝说着。 齐捕头亦是蹙着眉头,看着那楚芸清道:“见过不少犯事强要开脱的,倒还真没见过如你这般,罪还未判下来……就自己要往那死牢里蹲的!” 听着那二人一前一后的话,楚芸清抿嘴但笑不语,只是抬眸淡淡的看着身旁的那个大人。 那大人亦是为难的拧着眉,双眸狐疑的看着楚芸清,沉思了半晌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混入淀州牢房,又是意欲何为呢?” “呵!大人多虑了……不过是有些好奇,想要亲眼见见那李氏罢了!”楚芸清笑着解释着。 “好奇?不过是个普通的妇道人家,这有什么好奇的啊?”身后那捕快甚是不解出声问道。 “普通?”楚芸清略微挑眉,回头看了那捕快一眼,笑道:“不管那李氏是否为真凶,她可是半点也不普通!” “哦?”那大人因楚芸清这话,也不禁挑起了些许好奇心。 楚芸清回眸看了那大人一眼,也无需他开口询问,便开口说道:“若是真凶,无忏悔哀求之意,这其心可见其可怖。若非是真凶,被人冤枉偿命在即,还能这般镇定自若不喊冤、不求饶,其心亦见其坚强。这种人……又怎会是普通的妇道人家呢?” “这……”楚芸清这么一说,那大人脸上闪过一丝恍然之情。再抬头看向身侧那身形娇小做男子装扮的楚芸清时,眼中已是多了些许赞赏之意。 而正是这样一个人,他更是不相信,她会去入屋非礼那王家大婶子了! “那依小公子之间,眼下若想要救那李氏一命,要如何拖延时间找出真凶呢?”鬼使神差的,本并不对此事再抱什么希望的大人,居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身后的齐捕头在听到此话时,亦是脸上绽出希冀神色,双眸感激的看过大人,转而又定在了楚芸清身上。 楚芸清则是拧眉沉思了一阵,面对旁人这满是希望的模样,不禁觉得甚是似乎是被压了千斤重的东西。 “最有效也最便捷的办法,你们心中应是比我清楚。可那些事情,你们心中亦是清楚若是做了,又该付出什么代价!”楚芸清也不敢保证,她一定就能够找到真凶。所以,也只能将重心从她身上,再次转移到他们自己身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