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的,故事情节好像没有这么催泪。 不等影厅亮起灯来,我戴上帽子和口罩,撤离现场,坐车上路,才有机会跟童童谈谈心,她说,“小可,我觉得你脱胎换骨了。” “真的吗?”我觉得她一脸‘我家小可真争气’的表情,有点傻气。 她“嗯”一声说,“我很高兴,像余高幸一样高兴。” 余高幸,偶像派(是他自称的)青年男演员,我的好友。 他出生在九大古都之一的山西大同,父母原本想给他起名叫高兴,却遭爷爷奶奶的嫌弃,便将‘兴’换成‘幸’,寓意是希望他未来每一天高高兴兴,美满幸福。 他和我一样,不是表演专业科班出身,面试过很多剧组,被一家经纪公司看上,但是只给他接一些草台班子的戏,他以为自己要演上好几年的小角色,才有出头之日。 然而,鸿运当头照,躲都躲不开,大好年华的他,把握住了一夜成名的大绝招——命。 有一部小成本的电影找上他,他没遇见过这么好的剧本,全情投入,让自己的灵魂短暂地燃烧起来,最后凭借这一部佳作,一跃成为金桔奖史上最年轻的最佳男主角。 一时间,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果敢地站到了行业内的众人眼前。 之后,陈易导演选中他出演电影《满月》。 余高幸是戏份最多的男性角色,我是戏份最重的女性角色,所以有不少的对手戏。初来乍到,我们两个人都很腼腆,面对着面吃盒饭吃多了,才解放天性,敞开心扉。 可是,这个盒饭通常是他眼巴巴地看着我吃,他的角色需要他瘦出仙风道骨之感,因此他格外痛苦地减肥,脑子里除了台词,只有唱着,“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魔音灌耳,才懂孟老师的珍贵。 他来来回回地唱这么两句歌词,我不胜其烦,终于做出一件使我们的友谊迅速升温的事情——我偷偷藏下了一份鸡腿饭。 那天晚上,他像一个烟民寻到大烟馆一样,摸到我的房间门外,一边鬼鬼祟祟地张望着,一边敲敲门,我警惕地开门放人进来。 他吃完一整盒的鸡腿饭,打个嗝,开始思考人生,“你说,当初我想养家糊口,才进这一行的,如今我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却连一口鸡腿都吃不上,我到底得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到底得到了什么,但我从他身上参悟出,人还是不能吃得太撑,容易胡思乱想。 第6章 《满月》的票房成绩亮眼,离不开大手笔的投资和后期宣传,更是所有参与电影制作的人的功劳。 余高幸凭他既有特点,又没有攻击性的脸,博得绝大部分观众的好感,我也重新回到大众视野,收获了许多的褒奖,但我心知,出于对我心态的保护,我身边的人不会让我听到不好的评价。 电影宣传期间,我和余高幸经常赶同一个行程,收工再一起吃顿饭,即便至今没有再合作,只要我们在同一个城市也会见见面,被路人偶遇已不是新鲜事。 狗仔只登过一次我和他的绯闻,没有激起什么水花,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比同性之间更容易捕捉,而我和余高幸坦坦荡荡,玩得再晚仍然各回各家,看不到任何超速发展的潜质,牢牢搭建起酒肉朋友的情谊,他们便不再把精力浪费在跟踪我俩守在马路边等烧饼出锅上了。 烧饼店的具体地址就不说了,当时余高幸听信传言,带着我去一探究竟,按我的口味来评价就是:还行。 尽管被狗仔放弃,却不妨碍粉丝朋友们喜欢把我和他凑成一对。 我是不介意,余高幸也无所谓,可他的经纪人和我的芳芳姐一致认为要避嫌,所以前年一整年,我与他形同陌路,不是友情破裂、分道扬镳,是从三天两头约饭,转型成‘见光死’的网友,而且是地下网友,因为芳芳姐说,“你们最好连微博都不要互动。” 直至,余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