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您的骨密度检查结果有些古怪。”盛译嘉又抽出两张纸,并列在一起,“不知为何,您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做了两次骨密度,结果相差很大。” 闻沅想了想,回答道,“当时廖清要上班,带我做检查的护工阿姨有些忙,忘记带单子了,就让我在门口等。有一位实习的小医生便先帮我做了一次,后来阿姨带着单子回来了,另外一个医生大概不知情,就又给我做了一次。” 她推测道,“可能是实习医生有些操作不准确,结果有些偏差吧。” “有可能。”盛译嘉道,“是我太敏感了,骨密度也不是什么金标准。”他将报告放了回去,又喝了口茶。 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气氛略略尴尬。 “盛先生,吃些水果再走吧?”闻沅控制着轮椅走到冰箱那里去拿水果,那是昨天特意嘱咐廖清买回来的,晶莹剔透的黑葡萄,糖分十足,是盛译嘉很喜爱的。 “谢谢。”盛译嘉接过水果盆,并捏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很甜,这里的水果真是不错。”他称赞道。 “清儿买的,大概在街口那棵榕树旁边的水果店吧,那儿的老板人老实,水果好,价格也实惠。”闻沅转过身,推着轮椅到阳台边上,拿起喷壶,开始洒水浇花。 盛译嘉望过去,阳台边种了不少的花,其中,一抹蓝色开得最为显眼。 “forget me not!”盛译嘉喃喃念了一句,问道,“那是勿忘我吗?开得真好。” “是吧,阿妞吵着要种的,这种花挺难活的,本来种了一大片,现在就活下来这么点。” 闻沅浇了一会,洗了手,感觉自己闲不住,便拿起昨天做了一半的豆沙红裙,戴上老花镜,继续裁布。 盛译嘉放下手里的茶杯,走到闻沅的身边,低头赞叹,“好漂亮的裙子,看这个尺寸,是做给阿妞的?” “嗯。”闻沅低头拉开软尺量布,老花镜掉到鼻梁上,看起来滑稽却又有一种奇异的融合。 盛译嘉有些出神。 闻沅抖了抖软尺,感觉有些吃力,干脆叫了盛译嘉,“盛先生,能帮我个忙吗?” 盛译嘉接过软尺,闻沅在一旁指挥,“从这边拉过去,对,对准我之前画的那根线,有些斜了,要再上去一点。” 看着盛译嘉埋头拉线的样子,闻沅鬼使神差般给他递了把剪刀,倚老卖老道,“老眼昏花的,我总是剪得有些偏,盛先生,你帮我裁一裁吧。” 盛译嘉的手稍微在半空停留了一下,他接过剪刀,放在了一旁,低声说了声“抱歉”,便解开了衬衣的袖扣,开始撸袖子。 怎么办,男神撸袖子的样子也很帅,他即将要动手做一条裙子。闻沅内心疯狂吐槽,表面却很平静,开始指挥盛译嘉开始作业。 “剪这个带子,对,仔细一点,别歪了。我是要留着给阿妞做蝴蝶结的。”闻沅在旁边看着盛译嘉,时不时指点两句。盛译嘉或许在裁缝方面亦有天赋,裁布又快又准,修长的手和布条一起飞转,看得她有些眼花缭乱。 不到一会,昨天困扰了闻沅整整一下午的裁布大业就这么完成了。紧接着,便是要缝线了。 闻沅倒是没有让盛译嘉坐到缝纫机面前,这样实在是太浪费他的才智了。那缝纫机比较老式,是要用脚踩,才有动力转那个轴线,闻沅腿脚不方面,自然是要让盛译嘉帮忙的。 闻沅重新戴上老花镜,左手拉着布条,右手转着线轴,慢慢地踩线。盛译嘉很有耐心,不慌不忙地帮她踩着脚踏,并与她闲聊。 “廖奶奶。”他改了称呼,“我发现你似乎很喜欢红色的衣服。” 闻沅脸不红心不跳,“就觉得好看,与颜色无关。”她将手里的布料理了理,“阿妞皮肤白,穿着颜色也精神。” “我妻子阿沅,她也很喜欢红色。”盛译嘉突然道,“她也很白,穿红色也很好看。” “是嘛。”闻沅埋着头,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