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沉,透着某种秘力,方才出口已然响彻天地,立时将文邦众人的话语声尽数压落。 环顾众人,丁言志缓缓道:“今日文远才与段少杰起兵谋乱,妄图颠覆我大文江山,还望诸位审时度势,别和他们二人一样,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今日来参加百家讲坛的,都是四府六部的高级官员,除却邓亦通、郭奉节、唐道远、邹布衣等一级长官,还有诸位副部长、厅长一级的官员。 先前因为文远才和段少杰的举动,他们正值惊愕,此时听见丁言志这番话,不由地都是变了脸色。 许烜熔眼尖,瞅见站在人群中的胥秋岭,微微挑眉,失笑道:“胥大人还在呢?” 胥秋岭拢着袖子,闻言淡淡一笑:“相国大人何出此言?本官为大文商务府府主,值此乱党为祸之际,自然要护我大文。” 许烜熔身为相国,自然知道姚若愚以商务府来困锢胥秋岭的事情,此时见他居然会站在己方这边,心头也有几分好奇。 不过没等她好奇询问,郭奉节已经快步上来,拱手一礼,急道:“相国大人,伯容他绝非谋逆之人,定然是一时昏了头,才会做出这种举动。” 丁言志冷笑道:“从我们宣布举办第二届百家讲坛开始,他和段少杰、白秋雨私下调兵,距今数月时间,若是昏了头,怎么也该清醒了吧?” 郭奉节闻言不觉语塞,许烜熔则是微笑道:“想来文大人是觉得本官勾结外人谋害了文王,又是一介女子,无德占据相国之位。” 她说的直白,郭奉节不由一滞,任凭他平日如何能言善辩,此时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半晌后也只有讪讪一笑。 瞧见他哑口无言,许烜熔笑了笑,转身越过放逐铁骑,来到汪唯正身侧,遥望对面众人,淡淡道:“你等想要干什么?” 文远才眉头紧缩,上前两步,沉声道:“许相国,本官今日只想问一句,文王殿下现在到底在哪里?是否还活着?还有,这丁言志曾是金蒙两国的国师,位高权重,怎会平白无故投靠来我文邦?” “文王当然还活着,至于丁大人,难道那日本官解释的还不够清楚么?”许烜熔秀眉一挑,淡淡道,“丁大人和我等早年是同窗好友,后来因故失散,他流亡至北方,后来与文王重逢后,里应外合,在黄羊山布局令元军大败……” 不等她说完,段少杰已经疾步来到文远才身侧,扬声道:“这丁言志来历不明,却窃据御史大夫之位,还有许烜熔你这贱婢胆敢矫诏谋取文邦大权,当真是居心剖侧!” 戟指许烜熔,段少杰目光凌厉,厉声道:“我大理一族自入大文以来,与百姓共融,今日起兵,正是为解民倒悬,还我大文之清明太平!” 啪!啪!啪! 伴着数声掌声,许烜熔放下手,眼中满是叹息:“当年大理、西夏两大遗族入我大文,分分合合,后来西夏叛乱,你大理始终站在我们这边,没想到今日还是兵戎相见!” 那五名七境中,有一名红袍虬须的老人,此时忽然怒目瞪圆,怒喝道:“你这贱婢,还敢提我族名字!找死!”话音未落,他已是浑身透出滚滚阳炎,气机升腾幻化烈阳悬起,就势要焚烧向文邦众人。 瞧见那颗烈阳升起,许烜熔脸色平淡,也不见她动作,那汹涌热流临近到她前方数十丈处已经自行消散,连点火苗子都没能触碰过来。 “李兄何必为这贱婢动怒!”段复理见状伸手一拦,目视对面,朗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大理一族人才济济,却被你等平白压制多年,更是如无根浮萍被你等随意挪动,不过今日过后,我大理一族将是这川渝大地唯一的王者。” “这是要图穷匕见了啊!”许烜熔唇角微微一扯,漫不经心地说道,“数万兵马看着吓人,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伐元之战,本官以一敌七都不在话下,又何况你们这区区五个七境?” 段少杰哈哈一笑,大声道:“哈哈!我知道许相国你功参造化,是大文里文王以下的第二强者,若是那韩德让等人今日都在,那我等是决计不会动手,可惜啊,今日只有你和这丁言志,区区二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说话间,五名七境已经一同迈步向前,这五人中修为最高的正是七境七重的段复理,而其他几人也都不弱,其中李裘和先前那魁梧大汉都是七境六重,余下两人也都是七境四重。 只是当年许烜熔在北方就能以一敌五,又何况这数月以来功力愈加精进,以这五名七境的实力恐怕也无法将之拿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