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宫外,段氏大宅内,大理遗族的高层们齐聚一堂,族长段理、工部部长段少杰、族老段尊、达州城防军统领段征夏等人俱是端坐在内。 “准备的如何了?”段理看向屋内几人,问道。 段少杰微微一笑,答道:“文远才已经答应,会在数日后的朝会上,帮助我们争夺指挥使。” 嗯了一声,段理缓缓道:“文远才既然答应了,可以顺势想办法说服郭奉节,他与文远才向来关系和睦,若是能将他们二人说服,六部部长中已经有三人站在我们这儿,再拉拢一些厅长,此次指挥使之位的争夺也大致能够敲定了。” 堂内众人都是微微一笑,段尊扶着拐杖,沉声道:“还是莫要大意,即便我们联合了郭文两人,若是那宋凯与许烜熔联手,也是能够与我们相争的。” “这个倒是不担心,”段少杰笑了笑,解释道,“他们就算想要争夺,然而问题是,他们能够推荐谁呢?我可看不出他们手底下有哪些人的资历足够和我们争夺,难不成他们两人亲自参与争夺?那吏部和兵部的部长宝座又该怎么办?” “再者说了,”段少杰露出几分坏笑,“那许烜熔似乎和文王好上了,两人干柴烈火,王爷怎么会舍得将她丢到重庆去。” 段尊摇摇头:“还是不得不防,文党这些人向来诡异狡诈,谁知道他们是否藏了什么后手。” 段理笑了笑,淡然道:“总之,少杰你这儿继续想办法联络郭奉节,可以的话顺便探探邹布衣的口风,此外,明晚准备一场酒席,邀请许烜熔来赴宴。” *——*——*——* “王爷,我们真的不去竞争重庆的指挥使吗?” 在韩德让在成都府最新购置的大宅内,几名西辽重臣围着韩德让,满面焦虑,不过后者却是脸色轻松,正手执狼毫在纸上写字。 待得最后一笔写完,韩德让将笔一丢,笑吟吟地打量着自己这幅字,上面赫然是一个“让”字,笔画凌厉,透着浓烈的沙场煞气。 “争?我们拿什么争?”抬起头,韩德让好笑地看着众人,“我们初来乍到,和文邦高层的关系还没有白狼会那些人高,拿什么去争这重庆指挥使?还是本王亲自下阵?那兵部副部长的位置谁来坐?” 摆了摆手,韩德让淡淡道:“我西辽困居西域多年,地域偏窄,有管理一路之地经验的人不多,来了文邦的更是只有本王一个,就算是拼尽手段抢到了,你们谁能打理好重庆路?” “那就这么拱手让人么?”一人有些不甘,咬牙道,“这等兵家重地,若是我们能够占了,哪怕是日后反了这大文……” 虎目陡瞪,韩德让眼神冷厉地扫向那人,顿时慑的那名文士身躯一颤。 “这种念头,在我们有能打败文王、席师和那五灵繁易剑阵前,最好永远不要产生,”韩德让扫视众人,冷冷道,“你们以为还是西辽的时候么?现在我们百万辽人,也只有本王一个七境,反叛文邦?被大宋和文邦夹在中间的我们,你们以为能活多久?” 瞧见众人均是沉默下来,韩德让倏地悠然一笑:“不过,谁会知道我们不想争夺呢?” 其他人没听懂他的意思,都是有些迷茫,韩德让也不多解释,微笑道:“派人去告诉白秋雨,我西辽各部愿意助他争夺重庆路指挥使,但是作为代价,我们要至少四个州牧之位!” *——*——*——* 前些日子,接到军令的李懿霖率领兽神军出发返回泸州的驻地,不过川渝多山地,哪怕是他麾下的狼骑,从重庆府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也花了十多天时间。 刚刚回到泸州,李懿霖稍稍迟疑后,便吩咐几名营将独自带队返回军营,自己则换了匹战马,先行返回了自己的将军府。 看着平静如初的将军府大门,李懿霖心头感慨,自己离开已经接近一年半的时间了,也不知那个女人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还是那样的温婉柔和,有没有记挂过自己。 立在大门口,李懿霖独自感慨了片刻,忽然注意到门口侍卫神色有几分异样,顿时皱眉道:“怎么了?” 那侍卫赶紧抱拳答道:“禀将军,刚刚有数名西辽打扮的人拜访,夫人将他们接入了后院。” “西辽打扮的人?”李懿霖微微一愣,皱眉道,“有说明来历么?” “没有,他们只是说求见夫人,夫人知道后就将他们带进去了。”那侍卫低头答道。 耶律彩凤是西辽公主,如今大批辽人迁入川渝,有人来拜访也很正常,只是不知为何,李懿霖心头总是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想了想,蓦地冷哼一声,大步走入将军府。 从一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