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这几年里,他可以给儿子启蒙,之后或许就会很忙,而钱瑾之的学问很广泛,这对以后的儿子来说,也是有益处的。 爹爹和身边的叔叔伯伯说话,团子则是乖巧的坐在他怀里吃着点心喝着白水,除了大眼睛骨碌碌的,再就是那吃点心时偶尔鼓起的腮帮子,如同一直小鼹鼠一般,可爱的很。 在侯府回来的一段日子,团子就每日里去鬼叔的院子里投壶,只是这种事情不是你勤加练习就可以的,距离近点倒是能投的进去,远的话依旧是碰不到壶。 当秋桂飘香的时候,一道惊天的消息从宫内传来,太子殁了。 听到消息时的唐敏,好一阵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 她站起身,也顾不得整理仪容,直奔裴锦朝的书房。 “表哥,太子殁了,这到底是怎么……周大人,你也在。” 周无极站起身冲着唐敏行礼,“见过裴夫人。” “周大人客气,请坐。”她走到右边的椅子上坐下,看到表哥的脸色也是很凝重,“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医不是说身子没有大碍的吗?” “敏敏,你先回房,待我晚上再和你说。”裴锦朝也没有想到太子会突然没了,这可是惊天的消息,作为储君,而且自出生就被封为太子,如今即将成年却突然殁了,这背后必然有什么阴谋才对。 唐敏见到裴锦朝的表情,点点头就出去了,现在情况发生转变,他必然会很忙才对。 只是太子的死,让唐敏觉得诧异的同时,也为太后和皇后担心。 皇后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太子的身上,可是如今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说没就没了? 这件事势必会成为一个导火索,恐怕会牵连甚广。 就是不知道表哥这边会不会发生意外,虽然表哥这段日子都没有教导太子,一直都在前朝参与朝政,就怕被有心人抨击牵扯。 现在正值风口浪尖,就算是担心太后和皇后,她也不能挑这种时候进宫。 太子自五岁之后就一直住在东宫,衣食住行都是东宫的人打理,而东宫的人想必都是皇后娘娘的心腹,按理说不应该是他们下的手,不过若真的是东宫那边的人做的手脚,或许这背后有钱淮安的谋划也犹未可知,甚至唐敏也把皇帝列为了怀疑对象,毕竟太子不得圣心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这段时间临朝听政,哪怕是不说话,也依旧会被陛下认为他想尽早的夺权。 古往今来,能真正以太子之尊荣登大宝的还真没有多少。 难怪历朝历代都是同室操戈,手足相残,太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是尤为重要,若是深得帝心,那么其他的皇子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若是像现在的太子这般,其他的皇子心中作何敢想,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想来想去,唐敏也有些糊涂,除了太后和皇后,似乎所有的人都有嫌疑,但却也觉得都不应该在这种时候下手。 储君没了,这大荣朝不知道多少人要开始浮躁起来,当务之急应该是改立太子,不过在唐敏看来,刘彦应该不会这么早就重新立下太子,定然会以借口推脱的。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 二皇子是贤妃所处,而今贤妃依旧被锁在碧落殿,陛下定然是不希望因为儿子的关系,让他的母妃复位,否则的话当初直接贬斥就好,何须要送入冷宫。 三皇子是良妃所出,倒是没有什么借口跳过去。 但是如今的刘彦就希望宸妃能为他生下一个儿子。 夜色如幕,裴家的饭桌上有些沉闷,主要是因为裴锦朝在深思。 储君殁,这是国丧,故而青藤书院也休课数日。 晚饭过后,唐敏是以弟弟把儿子带走,她则是陪在裴锦朝的身边。 “敏敏,你是怎么想的?”裴锦朝突然回过神来问道。 唐敏微微拧眉,沉吟片刻后道:“太子的确死的很蹊跷,但是我觉得不是钱淮安做的,太子的能力一般,其实他活着或是死,至少暂时还不被钱淮安看在眼里,说到底都是他的亲外孙,能晚死一日,钱淮安就绝对不会下手的,而且现在太子死了,对他也没有好处,只会便宜了别人,这可能会带来某种变故,按照钱淮安能走到如今的高度,他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这种蠢事。而至于宸妃,想必表哥心里有数,应该也不会是她。若说起于婉宁,不是我小瞧了她,她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如今她腹中的孩子月份不小,就算是个皇子,就算她想以后让自己的儿子登基,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再说东宫远离后宫,于婉宁是断然不可能把手伸到东宫里面的,如今看来,似乎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只是我有些不愿意相信罢了。” 裴锦朝点点头,叹口气道:“就算是再不愿意相信,应该也是没有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