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说起来现下京都不比往日安生,四弟协从父皇理政,应当多过问一下好生整治整治才是。” 四皇子闻言,温文一笑,“三嫂所言极是,不过三哥掌管刑部,由他出面才名正言顺。” 见几位皇家人打口角官司,大长公主不欲楚晴被牵连其中,扬声道:“阿瑾媳妇,阿琳,你们两个到外面迎迎客人,别都木头杆子似的都杵在这里。” 明里暗里是挤兑高氏,她是女主人,合该说笑几句圆过此事也就罢了,可她只知咧着嘴瞧热闹。 难不成楚晴被孙月娥为难,她的面子就好看了? 楚晴明白大长公主的好意,爽快地答应声,跟屋里几位王爷王妃告罪离开。 出了乐安居,浅碧匆匆追上来笑道:“大奶奶,二姑娘,不用特特在二门等着,外头有小丫鬟,早早就会禀进来。” 楚晴与周琳俱都明白,笑着点点头,并肩往绿静居那边走。 一路上随处可见穿着崭新衣衫的丫鬟婆子步履匆匆地往来,见到两人都恭敬地行礼招呼。 周琳思量片刻,终是开口,“阿晴,你是我嫂子,这话原不该我当小姑的开口,不过咱俩向来要好,希望你别见怪。” 楚晴不解其意,凭直觉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停下步子笑盈盈地望着她。 周琳道:“你嫁到周家便是周家的媳妇,媳妇侍奉公婆天经地义,为着祖母生辰阖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娘亲连着好几天寝食不安。虽说娘不用你在跟前侍候,可你不能不管不问,就是装个样子也得每天问候一下……你跟大哥整天不着家,下人们看了也不像回事啊。” 果然,当立场不同的时候,再好的朋友也会出现分歧。 什么时候主子们行事还得看下人眼色了? 楚晴并不意外,只是有些伤感,却仍平静地回答:“母亲身体不好吗,要不让人请了太医过来看看?要是母亲不嫌弃我笨手笨脚,我愿意在母亲病床前侍疾。”说罢,顺手指了个丫鬟,“到外院跟伯爷说夫人生病,让人拿着伯爷的名帖请太医过来。” 大长公主生辰她却派人请太医……周琳气结,慌忙喊住丫鬟,对楚晴道:“阿晴你什么意思?我不过提醒你一句,你何至于如此害我娘?你看你的所作所为像个新媳妇吗,这些日子要不是我在娘面前替你周全,娘早就想训诫你几句了。” 楚晴沉声道:“我刚进门实在不知道府里的规矩,因为看着母亲每隔十日跟祖母请安,所以我也依样每十日给母亲与祖母请安,逢有礼客往来都会过去商量母亲。祖母生辰我也是提前问过母亲,母亲说没有事情交给我做,阿琳,你觉得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对?要是母亲嫌我问候不勤,那我就天天晨昏定省,要是觉得我做事少,那么从明儿开始,府里的大小事宜都交给我好了,我定不让母亲操半点儿心。” 周琳愣一下,盯住楚晴看了几眼,黯然道:“你一贯口齿伶俐,我说不过你。你知道,大哥对爹娘一直有心结,本来指望你嫁过来会好生劝劝大哥,毕竟爹娘是长辈,又不曾苛待过大哥。大哥作为晚辈,低个头认个错就是,以后好好相处,现在一家人闹得跟两家子似的,京都谁不冷眼看笑话?” 楚晴淡淡叹口气,“阿琳,之前府里的恩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将心比心,假如你处在我这位置,你夫君与婆母有隔阂,你会怎么做?” 是会站在看夫君如仇人的婆母这边,还是站在同床共枕的夫君这边? 周琳不用多想就明白,苦笑道:“好歹你也要告诉大哥,咱们都姓周,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 楚晴刚要开口,正瞧见有丫鬟端着托盘袅袅过来,“大奶奶,二姑娘,这是杜嬷嬷特地做的绿豆糕,因时间紧,只做了这些,夫人说先尽着凌波阁用。” 周琳揭开上面扣着的绡纱盖帘,看了看约莫有十七八只,吩咐道:“找个碟子分成两份,凌波阁和绿静居各摆一盘。” 丫鬟应声而去。 此时客人已络绎上门,楚晴与周琳在二门处等着迎接,寒暄几句后,自有体面的管事婆子带着往乐安居请安,再有丫鬟带着往各处吃点心。 少顷吕怀中在京都的姨母也来了,她夫家姓汪,在太仆寺任六品官,随她而来的还有个十四五岁的表妹叫做汪悦。 汪悦长得非常俏丽,穿件浅粉色四喜如意纹杭绸褙子,绯色挑线裙子,梳着堕马髻,鬓间插朵水红色的绢花,非常耀目。 因是知道周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