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这香葱烧海参和芙蓉干贝让人有胃口。” 葱烧海参和芙蓉干贝都是鲁菜,鲁菜以鲜咸为主,口味重,吃起来下饭。 席中倒有不少人附和。 孙月娥脸色红了红,很快镇定下来,用帕子拭拭唇角,“不过提到醉仙楼的拿手菜而已,瞧三姑娘说的倒好像我嘴馋似的,既担了这个名声,回头三姑娘可得做东好好请我到醉仙楼吃一顿……楚姑娘跟着一同做个见证,少了这两道菜可不成。” 周琳爽快地应了,众人齐齐笑着嚷道:“不能单你们吃独食,少不得我们也要跟着见证。” 万晋国的规矩说不上严苛,寻常女子也能上酒楼吃饭,但在座的都是贵女,却轻易不能出门。即便是上酒楼,也得家里兄长陪着,先清出单独的空间,以免被人冲撞。 这般说法,大家都只是玩话,无意中却化解了适才的尴尬。 楚晴也为孙月娥叫好,不管她先前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后头这一句说的确实很聪明。 孙月娥是太后娘家忠勤伯府的姑娘,在孙女辈中行七。 吃过午饭,像文老夫人谢老太君等长辈要歇晌觉,而诸如明氏、文氏则有一大堆家务事等着处理,故而席一撤,众人略略喝了盏茶便纷纷告辞。 周琳却没走,“我跟着二哥来的,稍候他要走时会让人知会我……本来二姐姐也要来看梅花,可惜昨儿起夜受了寒,一早就请了太医瞧病,要不我们出门还能更早些。”她来的时候楚晴已经去了四房院,所以才没见到。 楚晴闻言便笑,“其实四房院那边的梅花更好,我带你过去瞧瞧,瞧中了哪一枝带回去给二姑娘赏玩。” 周琳拊掌笑道:“最好不过。” 两人吩咐小丫鬟一声,便往四房院走。 四房院旁边种了五六种梅树,只现在时候尚早,唯独宫粉梅与绿萼梅开了,其余玉蝶梅还有朱砂梅都得到上元节前后才能开。 隔着老远,便有梅的清香传来。 楚晴指着屋舍掩映中的梅枝道:“粉红色的是宫粉梅,花朵极密,像赶不及开似的,都挤一块了,开白花的是绿萼梅,香气最是浓郁,尤其含苞待放的时候,墙角插一枝,满屋子都有香味。” 周琳听她说的有趣,越发加快了步伐。 行至四房院门前,语秋等在那里笑道:“果然不巧,大少爷带着表少爷等人正在作画,还有一刻钟怕就得了。大少爷请姑娘们暂且一避,稍后再给姑娘赔罪。” 既有人在,两人自不好再往前凑。 周琳便要告辞,楚晴拉住她,“好容易来了,不如进屋喝杯茶,等上一会半刻,他们也就走了。”回过头吩咐问秋进屋备茶,又让语秋去打听,“是哪个表少爷,另外问问沐恩伯府的二少爷在不在,要是在,就说周姑娘在这边,请他走之前知会一声。” 说罢,牵了周琳的手将她引到四房院。 周琳四下打量番,见屋子整洁倒是整洁,却太空旷了,没有人烟般,遂问道:“你平日住这里吗?” “没有,”楚晴笑一笑,接过问秋端来的茶盅放在周琳面前,“家里姐妹都住在花园里,这是我娘的住处。我娘已经过世,父亲在外游学有段日子没回来了,他平常用东西大都归置到箱笼里,怕落了土,所以显得空。” 周琳来之前打听过卫国公府的事情,也略略知道一点儿,本想楚晴自小就没有爹娘在身边,实在有些可怜。可瞧楚晴落落大方坦然无惧的神态,又觉得可敬。 说话间,语秋捧了两枝梅进来,笑呵呵地说:“表少爷选中的梅花,大少爷亲自折下来的,说给姑娘插瓶……周二爷也在,说等明公子就是表少爷作完画就回,让周姑娘稍等片刻。” 一枝是枝繁花茂的宫粉梅,另一枝却是疏朗有度的绿萼梅,无论从枝形还是花苞来看,都属上佳。 周琳左看看右看看无法抉择,楚晴笑道:“不如都带回去,一枝给二姑娘,一枝你自个留着赏玩。” “那就多谢了,”周琳喜道,“我养了五六盆水仙,专门请人雕过,回头送你一盆。” 楚晴也笑着道谢,又问语秋,“是大夫人那边的表少爷?” “对,是大夫人娘家兄长的二公子,昨天赶着城门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