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的性情,便是极难管教。 不若人之幼子,加以引导,不可成才,亦能平凡安稳。 南北之境对峙多年,势不两立,也是因这缘故。 帝无辞身为一境之主,更是应当身先士卒,以为表率。 苍梧意识到他所想之事,慌忙将人退了开来。 “你与那左书灵,想来也是因此错过的吧?” 她定定地盯着他,一字一字道。 帝无辞正是动情处,忽被推开,神情上已是染了不悦。 一闻此言,眉头一蹙,语气不虞:“提此事做什么。” 苍梧起了身,蜷着腿,往后挪了挪,淡淡开口:“她为你守了南境这么多年,即便是没有情谊,又或是无果,你也不能负她。” 帝无辞闻言眉头蹙得更紧,将头撇向一侧,抿唇不语。 苍梧自认在感情方面不是大度之人,但她亦是随性惯了。 对方若是个风流种,她不过是如从前那般逢场作戏,胡来一段孽缘也罢。 可如今他所作所为,已不能让她那般简单对待了。 且她自己的心,亦是脱了缰。 如今唯有依靠着她那点还存留的理智,才能避免步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见到左书灵时虽是惊奇,在北境或无法了解这边的真实如何。 但入了南境,她已知晓,这片疆土上,有一位百姓将其视为与帝无辞同等尊贵的女子。 此女在帝尊陨落的数百年间,以一己之力,驻守南北边境,力挽狂澜,将北境数次强悍的进攻阻挡了回去,保全了南境数百年的安稳。 此等功劳,此等情谊,莫说是南境之子。 即便是她这一外来人,也觉得感动。 她那番女主人的态度,也自是有资本的。 不若她一来,拖家带口不说,还惹得帝无辞撑着伤,数次来到鬼蜮之外等候。 被魔气所伤,又受她血蛊牵连,情况数度接近危机。 情爱之事也讲求缘分。 她与他有情有意,却少了缘分这一说。 帝无辞周身气息凌冽,死死盯着她,想要从她面上看出半分动摇。 苍梧却是面不改色,神色淡漠而疏离。 有时候他真的恨死了她的聪明和理智。 素来说女子在这方面,是没有脑子的。 她怎偏就要分得这么清楚? 左书灵之情,他的确还不清,可此事他自有思量,如何轮到她来决定了?! 帝无辞心里有气,气她不将自己放在心上,也气自己这要命的身份和过往。 对上那双清冽淡漠的眸子,他冷冷一哼,不由分说,又将她推倒。 “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在你想到办法解决此事之前,你欠我的,先这般还着。” 这番言论霸道而不讲理。 苍梧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一时间被他绕了进去。 但转眼,就没心思再去细想了。 左书灵一离开摘星殿,便径直去了后宫之所。 那个女人既是有本事将帝无辞迷得神魂颠倒,连命都顾不上了。 那必定是本事不小。 且她看她虽是黑发黑眸,身上的气息也与黑魔相似,但她总隐约间觉得,她并没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