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霆的衣服太大,楚楚又天生一身雪肤玉肌,柔韧软滑得不可思议,他闭着眼睛给她穿,直到身上都冒了汗,才帮她穿好。 看着这小东西躺在他的床上,穿着他的衣服,贺时霆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不过视线扫到楚楚脸上的红肿,贺时霆的脸色瞬间又暗沉下来。 他拿消肿的药膏给楚楚抹脸。她似乎不喜欢这样冰凉的药膏,带着哭腔哼了两声,可怜极了,把贺时霆哼得不敢再动作,停了好一会才继续给她抹。 “娇气。” 大夫到了,给楚楚看完后,说万幸没伤着内脏,但她身子骨弱,体内寒气又重,今日受了寒,虽能治好,只是以后身子会更差,必须好好养着。 他洋洋洒洒开了一大张方子,药童跟着他去抓药煎药。 这时,贺时霆要查的事也有了着落。 “打了楚姑娘的是国公夫人院里的善儿,是胡嬷嬷的女儿。” 贺时霆眉眼一厉,房里的气压骤然降低。 他冷着脸,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把楚楚额上不凉了的帕子取下,按着大夫说的,重新拧了冷帕子给她敷上。 药煎好了,楚楚被扶起来。但她意识模糊,浑身乏力,根本坐不住,左扭右歪的,差点撞到床沿。 贺时霆只能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伸手圈住她的身子。 迷茫间,楚楚靠在了一处很舒服的地方,她觉得有点熟悉,不自禁地蹭了蹭。 清醒的时候,她不会这样爱娇。 贺时霆心头有些发软,舀了一勺药喂楚楚。 楚楚喉咙细,又有些发炎,很艰难地吞了下去,随即被苦得皱起了小脸。可贺时霆再喂,她也没闹脾气,一口口都喝了,乖得可怜。 药里有安神的成分,楚楚很快便睡着了。 贺时霆坐在床前,盯着她平静的睡容看了一会,才起身出去。他把人都留在定平院,临走前下令,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谁敢擅闯,格杀勿论。 奉正院里,卫国公一家三口正用晚饭。 贺时霆直直走到客厅里,一脚踹翻红木雕花大桌,饭菜汤水摔了满地。 卫国公护着妻子,怒喝道:“逆子,你做什么!” 贺时霆站在那,扫视了一圈,眼神如淬了血的利刃,卫国公下意识闭上了嘴,贺时辉的双腿有些发软。 他冷嗤,懒得与他们废话,“把那个叫善儿的叫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老贺帅! 感谢小天使们的雷:山鬼扔了2个地雷;不可谖扔了1个地雷。 感谢小天使们灌溉的营养液:“不可谖 8,“迟小宛” 1。 第6章 卫国公夫人脸上维持着柔和的笑,道:“时霆这是做什么?敢是那善儿做错事,得罪了你?你和母亲说,母亲替你教训她。” 贺时霆锋利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有一瞬间,卫国公夫人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无所遁形。 她勉强一笑,道:“你父亲的病刚好,禁不起气怒,不过一个丫鬟,何必为了她这样闹呢。” 不过一个丫鬟。 她这话说的不是善儿,是楚楚。 贺时霆冷笑,往前走几步,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啪啪”两声,在卫国公夫人的脸上留下两个硕大鲜红的巴掌印。 这手下得不轻,卫国公夫人的脸很快肿了起来。 贺时霆眼尾挑起,嚣张得过份,“一个丫鬟而已。既然母亲觉得不必找,那你便替她受着吧。” 卫国公被贺时霆气得脸色铁青,抬手便要教训他,“妍儿是你的母亲!你要反了天吗?” 贺时霆伸手,轻易制住了卫国公。 他没有理会卫国公,直白地问面前的卫国公夫人,“除了这两巴掌,母亲的丫鬟还欠我几个窝心脚,一盆冰水,母亲可都要替她受了?” 卫国公夫人尊贵了半辈子,哪里被这样羞辱过,她强忍心头怒火,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委屈地对着卫国公哭。 卫国公的火气越发得大起来,扬言让人去取家法,卫国公夫人又哭着拦他。 知道她不会主动把人交出来,贺时霆也不急,单手拎了张凳子坐下,冷眼看着这二人做戏。 在场所有人都站着,唯独他坐得肆意张扬。 没多久,大厅外响起许多尖叫与哭嚎声——贺时霆预料事情不会顺利,进大厅前便让几个士兵去搜院子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善儿被压到贺时霆面前。 “将军,善儿找到了。” 贺时霆冷戾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从椅子上站起,用脚勾起她的脸,“你便是善儿?” 善儿浑身发着抖,恐惧地点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