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爷爷直接把人召去了公司。 “你是怎么想的。”贺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贺砚回。 贺砚回已经回家换过衣服了,这时候和对面的爷爷一样,一身板正规整的黑西装,冷着脸的时候看上去威慑力十足。 “一个要离婚的人,把他摆上明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贺砚回架着腿,双手交握点在一起,抿着唇:“媒体总会知道的,我遮遮掩掩,像什么话。” “你有这时间不遮掩,怎么不直接带人去把手续办了?”贺董看着贺砚回无懈可击的冷硬表情,最终还是放弃了试探孙子心理活动的想法,“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好干涉你。但是在私人感情这种问题上,我希望你清醒。” 贺砚回略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扣好西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至于怎么处理 小贺先生还没想好。 回去的车上,贺砚回坐在后座,沉默地看着窗外飞奔而过的街景。 他在老宅了住了几天之后就搬了出去,搬到了离自己公司更近的地方。是市中心临街的大厦顶层,将近三百方的面积,就他自己一个人住着。 房子是全部装好的,贺砚回在里面住了这么久,也没往里面添置进去什么东西,空空荡荡的,像是个带模特的样板房。 家政阿姨在贺砚回回来之前就已经走了,贺砚回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温度是永远适宜的二十六度,他脱了大衣和西装外套,随手一叠放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贺砚回是个很规整的人,在家的活动范围也就是 卧室和书房两个地方,偌大的客厅里几乎看不见一点生活痕迹。 几个工作人员和陆云跟在后面,和一个临时过来负责贺砚回工作的王秘书面面相觑。 ——从未见过如此不求人的总裁。 “进来吧。”贺砚回拆了袖口放在桌子上,从沙发旁边的冰箱里拿了几瓶水出来递给他们,“说说。” “是这样的。”王秘书从手里抱着的文件里抽出一份很厚的报告,“这是团队给您更新的离婚协议书,给凌先生的股份比例抬高了零点五个百分点,名下的房产” “这个之后再说。”贺砚回抬了抬手,示意秘书换个话题,“明天的行程呢?” 贺砚回在英国的产业还在运作着,他用惯了的大部分人都在伦敦,在国内的行程现在还是由贺老先生的秘书团队在帮他处理。 “明天早上六点半有一个越洋的视频会议,上午是贺氏的例会,中午有安排一个和易星科技易总的饭局,下午”秘书看着贺砚回有几分阴沉的脸色,试探着停下了汇报,“贺先生,日程有问题吗?” 贺砚回手上把玩着自己放在桌上的袖扣,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因为手中的水晶而闪着光。 他摇了摇头:“继续。” 和贺砚回工作其实是一件很省心的事——你只要完成贺先生布置的任务就行了。 是属于标准的专权领导者,但是他优秀的工作能力让别人也挑不出他的太多毛病。 小助理拿着日程本和笔,手臂下夹着iad,飞速地记录着贺砚回布置的东西。他们的工作速度很快,不用半个小时就已经解决了大半的日程安排。 在助理他们收拾着准备离开的时候,大家突然听见贺砚回说了一句:“你,留一下。” 所有人的脚步一滞,心里在想着自己千万不要是那个被留堂的倒霉蛋,一边转过了头。 就见贺砚回拿着自己的电脑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