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衣服的铁架子在旁边摇摇晃晃,在被关牧州一脚踹上之后终于还是没禁住这力道,颤颤巍巍地向一边倒去,变形歪成了几根可怜的棍子。 而地上缠着的两个人拳拳到肉,虽然两个人都咬着牙半点声不吭,但光是拳头砸上地板的那些声音就已经足够令人胆寒。 贺砚回能打,但关牧州明显要更激动,他咬着牙,像是巴不得下一秒就能杀了贺砚回一般,揪着他的领子根本没想着要护着自己,逮着空就往贺砚回脸上抡。 在站在门外的保镖冲进来的时候,贺砚回的嘴角已经被他砸出了血。 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在被扯开的时候,眉骨处巨大一道血印子,唇边有也有很明显的血迹。 贺砚回被人扶着,眼神狠戾地看着他。 关牧州一把挥掉了旁边人拽着他的手,在保镖如临大敌的眼神中朝着贺砚回冷笑了一声:“别他妈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这个可怜的蠢货。” 贺砚回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边的伤口处,冷静地看着他:“谁叫你来的?” 关牧州被两个人押着手臂,有几分狼狈地抬头。他没说出话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清晰地看见了他比的嘴型。 艹、你、大、爷。 贺砚回危险地眯着眼睛,礼貌地推开了旁边贺洵想要上来看他伤势的手,往前走到了关牧州身边。 他用两根手指夹起了关牧州的下巴,语气冰凉。 “谁?” 助理给他的资料里有这个人的信息。 他和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半点社会关系交集。 第四十章 chapter40 关牧州深深地看着他, 眼底带着种深深的嘲讽。 “是你祖宗。”关牧州的眼神冰冷,精致的眉眼上混着血迹, 看起来戾气深重。 看着面前贺砚回努力压抑着暴怒的样子, 关牧州突然觉得这场景有几分可笑。 他刚见这个人的时候, 觉得他装无辜过,觉得他矫情过, 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竟然那么黏黏糊糊过。 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觉得他眉目可憎过。 贺砚回就站在一步开外看着他,高傲冷峻, 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没有半点他熟悉的痕迹。 关牧州仿佛恍然之间就知道了。 知道凌粟为什么看起来茫然而悲伤,为什么那天回去之后,半句关于贺砚回的话都不肯说, 只要一问就只是摇头, 一副决心一个人死扛到底的样子。 直到今天见了贺砚回他才明白,凌粟是根本不知道该怨谁。 他的任何一种情绪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都找不到发泄口, 他只能自己扛着。 ———————————————— 贺洵站在贺砚回的后边, 脸上的表情倒是很急切, 一边要喊医生一边要做找保安把关牧州拉出去的,揪着贺砚回的手腕就想把他拉开。 但贺砚回就这么稳稳地站着,非要逼着关牧州说出一个名字来。 他对被揍这件事情虽然有着难以压抑的暴怒, 但他自己心底清楚的知道, 他更深层次的不安完全来自于不知道。 这是他无法掌控的事情。 这些人似乎和他都有些纠葛, 但是再往深了谈下去, 他自己却一无所知。 他讨厌这种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就像他讨厌自己在看到那个人时候的感觉。 ———————————————— 这件事情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