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说出了事故那位贺二公子身体健康。 贺砚回走时候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让凌粟摸着去寻找东西——或者说,他所有东西也都是凌粟给他买。 情侣装、情侣杯子,一模一样牙刷和一模一样拖鞋。 啊,还有凌粟特地给贺砚回手工揉珍珠,为了给他煮奶茶喝。 那大概算除了钱之外,贺砚回所有私产了。 凌粟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游移白云,目光有些失焦。 他最近晚上老是做噩梦,梦到自己一个人站在阴森森鬼屋里头,明明伸手不见五指,可他却看得到远方幽暗3 0340光和诡异浮动着骷髅。 每夜每夜都是带着一身汗惊醒。 凌粟胆子小,平日里半点是一个鬼故事都听不得,被吓一下都能懵好久。之前一个人时候,他尝尝抱着猫睡,到后来有了贺砚回之后,就 要是贺砚回在就好了。 在一个又被噩梦惊醒晚上,凌粟瞪着眼看着天花板。 因为他最近一直住在医院缘故,家里两只猫被带去给了店里小姑娘照顾。关牧州虽然往医院跑得很勤,但毕竟工作忙,总有顾不上时候。 凌粟交友圈子虽然不广,但好朋友却不少,之前有个什么小毛小病,发个朋友圈歇业公告都能引来一堆关心和探病人。 但这一次 凌粟低头看着自己肚子,无奈地笑了笑。 他坐在床边,没有穿拖鞋脚在半空中晃晃荡荡。凌粟双手撑在自己身子两边,说话时候有些无可奈何强颜欢笑着:“爸爸只能带着你躲一段时候啦,不然你会被当成小怪物被抓走。” 李医生今天值班,巡视完一圈病房到凌粟这儿来时候,隔着玻璃就看见凌粟像是个没人陪他玩儿小孩子一样,一个人坐在床边晃荡着腿喃喃自语。 她敲了敲门进去,笑着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凌粟抬起头来朝李医生温声笑了笑:“不错,没什么太大反应了。” 孩子很乖,没怎么闹他爸爸。 “刚才有人打电话来了,问了问你情况。”李一声摸了摸凌粟头发,“我想可能是你找人,就给你留了个电话。” 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小纸条,放在了凌粟床头。 凌粟在找人这件事情,是关牧州和李医生叮嘱,说要是有人过来医院问凌粟情况或是看凌粟,都让她帮忙注意注意。 贺家那种家庭,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辗转着能联系上。关牧州这个职业特殊,也算是认识几个说得上话人。可以多方打听之后,却也没有人表示,自己和贺家那边能熟到交换私人联系方式地步。 到底中间差,也不止一个阶层。 毕竟也不清楚贺砚回现在状况,凌粟和关牧州都没敢声张。 看见了桌上那张小纸条,凌粟心跳陡然快了起来。他原本撑在病床上双手攥成了个拳头,看着那张不知道从哪儿撕下来小纸条,和上头一行蓝色字迹。 “打电话人有说什么吗。”李医生没出去,凌粟也不好当着她面拨回去,试探地问了一句。 他怕。 怕不是贺砚回,却也怕是贺砚回。 他想见到贺砚回,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久了却没半点音讯。 想和以前一样靠在他臂弯里说些没有意义废话,抱怨他不在时候阴雨绵绵天气,抱怨自己时常噩梦。 到最后再告诉他,我们有了个孩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