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一个靠你养的小白脸?还是个残疾?”易行站在原地捏着拳头,对着正在输密码的凌粟咬牙切齿地说道。 凌粟回头无所谓地瞟了他一眼,转身竖起了个中指:“和你无关。” 坐在轮椅上的贺砚回抿着唇,安静地回头,朝着易行的大致方向笑了笑。 非常之贤良淑德。 非常之小人得志。 ———————————————— “刚才你是”凌粟在帮贺砚回切牛排的时候才想起来,刚才的一幕有几分不对劲。 等等。 他停下了手里的刀叉,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刚才那个场景是怎么样的来着? 易行怒不可遏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接着就有更衣室的帘子就被“唰”得一声拉开的声音。 贺砚回的轮椅滚过光洁的地砖的动静很小,那时候凌粟忙着和易行对峙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紧接着 紧接着贺砚回就说了一声放开他。 这一声真的是石破天惊,又凶又狠戾,宛如一个身家上亿的冷漠邪魅霸道总裁。 但他是怎么看见的呢? 凌粟看着对面表情茫然中甚至透露着一些呆萌,就等着吃饭的贺小天鹅,缓慢地凑过去,伸手在他的面前犹豫地挥了两挥。 “本来想昨天告诉你的。”贺砚回像被抓包了似的,低头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耳朵,羞赧地笑了笑,“我能看见一点点了。” “很模糊,但是能有个大概的影子。”贺砚回比划着,用手指很慢地在半空中勾勒出了对面凌粟的形状。 修长的手指动得很慢,但每划一下都像是在往凌粟心上用礼炮开了一枪。最后那个试探着划出的模糊轮廓让凌粟在人生中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形状竟然还颇有些俊俏。 他呆滞着,甚至保持着挥手的动作都忘记了放下。 凌粟左手的叉子往下掉了一寸打断了这凝固着的空气,他及时捞起了勺子,低着头,视线却在自己手上握着的闪着冰冷光芒的叉子处失去了焦点。 良久之后,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真的能看看见了?” 贺砚回点点头:“很模糊,但在慢慢清楚。” 之前只是很微弱的光亮,慢慢慢慢地一点点变明朗之后,才出现了很模糊的大致的影子。 “对不起啊原本我想等到能完全看见再告诉你的。”贺砚回叹了口气,语气里还似乎隐隐含着些懊恼,“但刚才那个人” “别提他了!”凌粟揉了揉自己欣慰地有些泛红的眼睛,飞快切完了手上的牛排给贺砚回递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你声音怎么了?”贺砚回关切地问,心里飞快地在衡量是不是自己提起之前那个人,让凌粟不高兴了。 那人是谁?那人跟凌粟什么关系?凌粟还在意他吗?凌粟会因为他和自己生气吗?自己是不是不该提他? 贺砚回的心里骤然闪过一串疑问,让他紧张地握紧了手上的刀叉,抿着唇等待凌粟的回答。 可没想到凌粟在清了清嗓子之后却笑了:“我高兴。” 凌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今天遇见易行对他来说确实不过就是个很小的插曲而已,根 本就算不上什么。 “会慢慢好起来的。”贺砚回朝凌粟露出了一个暖暖的微笑,“会的。” 等下一次再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我一定会站在你旁边,根本都不会给他的手碰到你的机会。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