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午饭的套餐盒里配来的。 凌粟只觉得惊奇,这家做菜难吃到令人发指的店竟然还会贴心地配上餐后水果了。 贺先生做家务的动作竟然还算娴熟,即使看不见,手上拿着把小刀也丝毫不见慌张的样子,使得十分顺畅。 凌粟一开始还表达了些担心,但看见他用刀比自己还趁手之后也就放弃了挣扎,安安分分地靠在床头柜上犯困。 “和我待着很无聊吧。”贺先生单手在小桌板上碰了碰,找到了空的小瓷碗,单手拿着苹果往里头削块儿。 凌粟看着他微抬的手腕和流畅的动作,总觉得这个人玩儿刀的姿势还有点…飒? 在凌粟走神的间隙里,贺先生已经削完了。 他小心地收好了刀,把一整碗大小均匀的苹果粒朝凌粟递了过来。 “不无聊啊。”凌粟接过完,用牙签叉了一块儿递去他嘴边,“你跟苹果一样甜。” 不出意外的,贺苹果的脸已经先一步到达红苹果星了。 凌粟一直是个嘴上没遮拦的。 虽然直到现在也还是个可怜兮兮的单身老处男,但凌粟作为一个上网冲浪多年的新时代时尚老处男,口嗨的功力还是十分强的。 他的性向对于粉丝们来说已经不算是秘密,所以偶尔出现在评论区挑人翻牌的时候,凌粟对着那些小姑娘也向来活泼得很。 “手可别抖。”凌粟笑着逗他,“拿着刀呢。” 贺先生乖巧地把刀拿稳在了手上,用手指从头到尾摸了一边确定不会伤到凌粟之后,才转了一圈把小刀递了回去。 “冒昧问一句,贺先生是做什么的啊。”凌粟看着他流畅的动作和在那一瞬间近乎是随着本能冷下来的气场,接过刀之后随口问了一句。 他不是爱打听的人,但莫名的对这位认识没几天的贺先生格外有兴趣。 “我…”面对这个问题,贺先生似乎有些犹豫。 他是做什么的? 他从醒来开始就每天不断地在回忆这件事,但每次都只是徒劳无果。 凌粟见他没动静,立刻岔开了话题:“没事儿,我就瞎问的。” 贺先生抬起唇角,怯生生地笑了笑。 凌粟非常娴熟地上去再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哦,这绸缎般的触感。 哪里来的落难小天鹅。 “爷,关牧州回国了,说要来看看你!”凌粟一边还捏着指尖回味着贺先生头发的触感,一边嚷嚷试图挽回自己爷爷沉浸在斗地主里的心。 凌粟和关牧州是从小一起在澳洲长大的发小,但凌粟初中后就回了国,关牧州倒是一直留在了那儿。 凌爷爷果然半点不在意:“啊,小关啊,找对象没啊。” “没呢。”凌粟低头给关牧州回短信,让他来的时候顺便捎点水果上来。 说着,他看了看抱着个小碗安安静静吃苹果的贺先生一眼。 “他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要喜欢男的你俩凑一块儿得了,反正都没人要。”凌爷爷的欢乐豆眼看着要见底了,自暴自弃地扔下了手机。 凌粟面露嫌弃:“关牧州那电线杆,我才不要。” “人家明明是个麻豆儿,你懂不懂。”爷爷啧了他一声,“天天一溜小姑娘跟他屁股后面跑呢还轮得到你不要。你这二十大几了没人要也不反思反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