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赶到旅游局的时候,恰巧十点,不早不晚,是一个刚刚好的时间。 我跟佟雪拎着东西,走在文彬的后面,在这不长不短的距离里,一直都是我跟文彬在说话,她则是不发一言。 她也确实应该如此,毕竟,我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用言语中伤了她,存在于期间的无奈,或许只有我们这两个当事人才会懂得。 是否能给她全部的顾虑、分开这些年里彼此的改变,这两种状况无时无刻不再拷问着我的内心,而她,作为在这个地方最懂我的那个人,应该也会感受到这些。 幸好,属于旅游局的办公区距离停车场不算远,面对拷问的时间可以少上不少,当我们站在副局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对文彬说道: “哥们儿,全靠你了。” “安啦,一切都没有问题。” 跟着我又看向了佟雪,对着她点了点头,她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给了我一记安心的眼神。 “咚...咚...咚” 文彬很讲规矩的敲了三下门,待到听闻请进的答复后,我们三人依序走了进去。 这间副局办公室不大,陈设很讲究规矩,一张硕大的乌镇地图横挂在墙上,国旗与党旗摆在距离办工桌不远的地方,显得十分庄严。 这是我正儿八经的第一次与政府官员打交道,心里多少会有些紧张,加之那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人长相很中正,只是看上一眼,便会让人感到压力。 如果这里不是旅游局副局的办公室,我甚至会觉着他是政法口的领导。 “二舅,忙着呢?” 文彬亦是有些拘谨,他向前走了两步,跟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跟您说的那个朋友。” 闻声,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和煦的弧度,用偏吴地方言的普通话,开口问道:“你就是小陈吧,你跟小彬的那个想法还是很好的嘛。” 所有与这次聊天无关紧要的想法都被我收了起来,拿出在朝阳区打官司时的姿态,朗声笑道:“肖局长谬赞了,我们这些年轻人还需要您来指点、指点呢。” 听到我的这句话,肖局长眉头舒展了一些,“坐下说,坐下说。” 显然,我的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他有些受用。 我们依言坐在了靠在门那侧的沙发上,文彬悄声对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二舅姓名?” “我又不傻,走廊里的先进领导干部都摆着呢,来的时候见到的。” “真有你的。” 感慨一声后,文彬又看向了肖局长,直入主题的问道:“二舅,您觉着我们那个项目,有没有搞头?” “怎么就没有搞头了?一不违法,二又是文化产业,还是大有搞头的嘛。” “嗨,跟您亲外甥还讲官腔,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说到这儿,文彬压低了一些声音,“这年头做什么行业还不都是图一个钱......您看,您是不是把那几家酒店、客栈的负责人给我们介绍一下?我们也好帮忙分担一些事儿不是。” “你们这工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