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她仔细辨认,正是这次同胞聚会的场所没错。 她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挂在门框上的一只红色铃铛晃了一声。 “hey!多多,这边。”立刻有人抬手招呼她,并往旁边挤了一个位置。 腾出的空位在何辞右边,他正舒展地靠着,跟旁边伸手递给他小吃的女孩不讲情面地说:“不要,把手拿走。” 又是这种欠揍的语气,宁檬想着,接下来便对上了他抬起来的眼睛,给她弄得一愣,仿佛做了亏心事一样。 转瞬,她就不动声色额角安静地过去坐下来。 何辞的视线始终没从她身上移开,大大方方地看,约莫几秒钟,他笑了。这一下可给旁边人惊住了,心里各自一百种猜测。 “你们……认识啊?” “啊!我想起来了。”jesse一拍手,“lemon欠师兄钱。” “……” 更加引人遐想地,瞬间无数道目光就“唰唰”盯过来,质疑的、恍然的、若有所思的……宁檬索性也不挣扎了,一个一个看回去,坦然自若地说:“对,欠了钱。” 这时,何辞却忽然低头,配合地追了句,“那你什么时候还?” “一,一会儿。”她尴尬笑道。 “行。” 渐渐,大家乐呵乐呵气氛就嗨了起来,宁檬还在歪头分析着他话里的玩笑成分,别是真要还,还多少合适?她盯住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一颗银色星星出神。 “多多,喝一个?” 她自觉摆手拒绝。 可意外地,手才摆到一半,送过来的杯子便被左边一只干净骨感的手拿走。“给我。”何辞根本不讲理地慢吞吞说。上次吃饭点餐时,她提过一句,说自己不能喝酒一口倒,挺恐怖的。他好奇会恐怖到什么地步,但——不能是这里。 小男生赶紧将手缩回来,直觉这样的气场配这样的事情,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谢谢啊,同胞。”宁檬冷静片刻,小声跟他说。 “嗯。” 他——欣然接受。 “天啊,我没看错吧!”邻桌有人窃窃私语,“恨不能千里之外就不准人靠近的何辞,给女孩挡酒?” “没错,没错,我觉得一定有问题。” “喂!jesse你八卦队长怎么当的?这种要了我们命的惊天新闻都挖不到?” “我!真不知道。”jesse的胳膊被掐得生疼,他呜呜假哭,“lemon,你坑我……”实在不能想象一副党员作风的女孩怎么搭配师兄。因为她检点到连偶像都没有,唯一公开的真爱,是大圣——一只不存在的猴子。 瞧过来的视线又多了,宁檬再次抬手拢头发挡住眼睛,掩耳盗铃地装作什么都看不到。好不容易挨到散场,不幸又降临。 这边的雨总是毫无征兆地说下就下,宁檬贴在墙根,避雨的屋檐很小,棒球服外套被打湿了一点,她拍掉刚落下来的水珠。 “同胞,等等。” 忽然,不经意地歪头,她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具体模样分辨不清,可这种独特的气场很好认。 夜色中,大雨砸在地上溅起水花,何辞撑着一把灰格子雨伞停下来。 “出门还带这么大一把伞啊?”宁檬套近乎。 “隔壁便利店借的。”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