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赔不是。” 秋素在裤子上瞥见一块斑就心下了然了,她收了睡裤就道:“此事你不必管了,我会禀报给郡主知道,不是什么坏事。现如今也是长姐如母罢了。” 秋素叹了口气。 “不过,你可仔细着,若引了王爷走下流路子,你一家子的命可就都没了。”秋素再度板起脸训斥。 安平忙拱手作揖,“我的姑奶奶,小的哪儿敢。” “你知道就好。王爷何在,郡主请王爷一会儿去栖凤堂用早膳。” “王爷回王府了,说是回去上课,让郡主不必等他用膳。”安平垂着头老老实实的道。 “昨儿玩了一日,狠该回去上课了,我告诉郡主去,郡主一准儿高兴。你也去吧。” 见秋素抱着睡裤走远了,安平抬起满是汗水的脸就长松了一口气,心说,你们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眷可怎么管得住王爷呦,也就嘴上厉害,王爷愿意哄着你们罢了。那檀玉郎什么地方没带王爷去见识过,可这些他敢说吗,王爷又不是吃素的。 安平拿袖子擦擦脸上的汗珠子,得亏王爷还没开窍呢,现在就热衷和人蹴鞠,和老头下象棋,女色上还只是好奇了瞅瞅,要是王爷真学坏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郡主一准剥他的皮,他现在就是能瞒一时是一时。 唉,这夹在中间的差事也太难做了。 感叹一回,安平忙忙走出兰府往安王府去了。 清晨,老爷们上朝的上朝,小爷们上学的上学,女眷们也早早的就起了,先伺候了爷们吃了点心垫肚子,等送走了人才自己开始享用早膳。 瑞福堂上,一张嵌大理石海棠花八仙桌上摆了芸豆卷、绿豆糕、豌豆黄、芙蓉酥四样点心,拌三丝、酸黄瓜、素什锦、百合虾仁四样佐粥的小菜,还有一白瓷盆碧粳米红枣粥,老太太坐在上首,右手边兰香馥陪坐,而舒氏则站在老太太旁边,手持一双缀了铃铛的银筷子,正慢腾腾的去夹酸黄瓜。 酸黄瓜切成了大拇指盖一般大小的丁,是桌子上摆放的餐食里头最容易夹起来了,可就是这样,舒氏稍微动作不对铃铛就响了起来。 老太太淡着脸道:“今儿早上我是别想吃到你布的菜了,也罢了,你去西次间站着多练练吧,什么时候你使这双筷子铃铛不响了,什么时候放你回去,晚上你就住在我的西梢间,我已让人给你拾掇出了一个塌来。另外,你再抄三十遍家规出来,抄写不是目的,最终的目的还是让你会背,到时我会检查。” 舒氏听罢摇摇晃晃就要摔倒,双眼里已是泪光点点。 老太太瞥一眼低头吃饭的兰香馥,要出口的训斥咽了回去,“你也是做人母亲的,在孩子跟前要庄重些。春娟春桃,快搀了你们大太太下去。” “是。” 舒氏嘴唇哆嗦着看向兰香馥,兰香馥把脸几乎都埋进碗里去了只做没看见。 舒氏惊惶不已的被春娟春桃架了下去。 老太太叹气,“我是吃人的老虎不成,你母亲在我跟前就不会说一句人话了,若是被你父亲看见又不知心里怎么想我。实际上,自打你父亲娶了她回来我还真没怎么整治过她,她那个样子,我一见就腻烦了,一点也没有调|教的*。要不是你祖父发话,我真不想沾手。大早上起来,我让人告诉你让你在自己屋里用早膳,就是怕你为难,偏偏你非要跑来和我一起用,我知道你的孝心,只你看你母亲那个神态,她心里又不知怎么想你了。” 兰香馥抬起头来,给老太太夹了一块芸豆糕,眼眶红红的道:“我不管她怎么想我,只求祖母看在我的面子上训诫母亲时话轻些,母亲是个脆弱敏感的性子,我怕她承受不住。” 老太太哼了一声,“可不是吗,是个水晶玻璃水做的人儿。” 兰香馥难堪的低下头,“还望祖母怜惜。”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