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垂青。” 霁霄说:“弟子愚钝。”孤独本是修行的常态。 师父再次叹气。 直到两人成圣,道途接近圆满,胡肆依然自我,霁霄依然孤独。 然而重修之后的霁霄,终于完成了师父的心愿,非但不孤独,反倒过得有点热闹。 他和虞绮疏辞别掌门真人,刚回到长春峰,后者便崩溃道: “你要闭关,我一百个、一万个赞成!但是你让我替你去打演剑坪?还是二十场?我在你手下走不过三招,演剑坪那些师兄,都比我修行时间长,我怎么打?” 霁霄:“你很努力,进步也很快。” 他说的是实话,虞绮疏却以为是安慰:“……感觉不到,没有共鸣。” 霁霄笑笑:“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 虞绮疏勉强答应:“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关?” “三个月吧。” “正好赶上孟哥回峰,我会照顾好鲤鱼小鼠和桃花。” 虞绮疏想,看来这段时间自己要孤独修行了。 “你跟我交个底,这次闭关,你有几分把握突破凝神境?” 霁霄:“十分。” 虞绮疏:“……” 虞绮疏:“幸好你入门早我一步,否则我真成了长春峰大师兄。到时候师兄比不上师弟,我肯定郁闷死!” 霁霄微微蹙眉:“为什么?” 虞绮疏又是一阵无语。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经知道肖停云是修行天才,却对人心中的细微感情有些迟钝,便试着解释道: “你想啊,师兄比师弟强,是天经地义的事,师兄不如师弟,反倒要师弟保护、教导,平白惹人笑话。就算别人不笑,但那种为师弟骄傲,为自己难过,又有点嫉妒师弟的感觉,应该比较复杂吧。” 霁霄沉思片刻:“不明白。” 虞绮疏:“算了算了,你想这些干什么,你现在是师兄,我才是师弟啊!我明天就去打演剑坪擂台,你说我第一天打几场比较合适?” 霁霄:“今天下午打完不行吗?” 山间传来虞绮疏的崩溃大喊,一时间长春峰鱼跃鼠窜,格外热闹。 …… 瀚海秘境自成世界,里面发生的一切,无法被外界神识感知。 众弟子离开后,带队长老们闲来无事,性格孤僻的闭门修行,交游广阔的喝茶论道。 一些女修比较特殊,她们聚众打牌。寒山甲板上,支着五六张牌桌,清脆的洗牌声此起彼伏。 霞山、松风谷女修较多,年轻时倾慕霁霄真人,经常找借口来寒山拜访,最常用的借口就是和紫烟峰主打牌,只为‘偶遇’霁霄一面。 可惜霁霄根本不搭那根筋,极度不解风情,众仙子渐渐死心了,又真的迷上打牌。 用她们的话说,谈感情多累,媚眼抛给瞎子看,还不如打牌。 有一次,重璧峰主来找紫烟峰主,听见屋内哗啦啦洗牌声,坏心一起,在窗外大喊‘剑尊来了’,却见屋内众女无动于衷,依然聚精会神地摸牌,不禁啧啧称奇。 ‘牌友’这种关系,有时比‘道友’更稳固,正因为不谈感情,只谈筹码输赢。换了谁带有目的性,主动喂牌凑牌让你赢,反而打得没意思,做不成牌友。与明月湖长老合籍的别派仙子,照样还来寒山打牌。 洗牌时众女闲聊,牌桌上说话无甚顾忌,往往换桌就忘了。 “你今天手气真好,是不是买了长春峰的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