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的,跟着他儿子去了温哥华,说住不惯又回来了,前段时间师母病逝,就在我们医院,我还见过他。” 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余彤抬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瞧了一会儿,突然侧头问谈遇:“你说,我要不要把头发留长。”她在腰上比划了一下,“留到这儿?” 谈遇伸手帮他理了理发梢,笑了一下说不用,这样正正好。 “再长一点也行吧。”他补充。 余彤疑惑的看过去,听他又道:“太长了容易压到。” 至于是什么时候容易压到,他眼里的揶揄和暧昧容不得人不多想,余彤不自觉已经脸红,顺手拿起手边的抱枕扔过去,嘴里骂道:“流氓!” 谈遇躲都没躲,把人捉到怀里,凑到耳边问:“怎么个流氓法。”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垂边,余彤敏感轻颤,小声抱怨道:“谈遇你以前不这样。” 谈遇哭笑不得,把头搁在余彤肩膀上,摩挲着问:“那我以前什么样?” 余彤不欲和他争辩,他却一本正经道:“那看来是我以前装的太好了,现在让你见识一下真面目。” 说着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余彤晃着小腿哪里挣脱的开,只能瞪他解气。 “留点力气,乖。”他越发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的番外安排上啦,依旧是每晚九点,不见不散 晚安,笔芯吖 第061章 (3) 去西部支教, 余彤坐了一夜的火车,她们是志愿者团队, 由于行程变动都只买到了坐票,但是同行的都是北京高校的学生, 一路上天南海北的说笑, 倒是也不那么枯燥。 入了夜车厢里逐渐安静一些, 呼噜声此起彼伏, 远处小孩的哭闹声和大人的责骂断断续续传来, 混杂着各地的方言。火车的椅背没有弧度坐的人腰背发酸,前面的小桌被同行的人东倒西歪的趴满。 余彤靠在车窗上,盯着玻璃里自己的重影和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发呆, 她毫无睡意, 脑子里却一片空白。随身放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慢吞吞的掏出来,解锁, 看到是宋怀信的消息。她只当自己睡着了, 扫了一眼又放回去。 “同学, 要吃点东西吗?”旁边有人问。 余彤回头,男孩留着半长不短的刘海,和高三那年谈遇的发型意外重合,恍惚过后她回过神摆手说不用。 “你是a大的吗?我在你们隔壁呢。”他好像是个话痨,“报名面试的时候没看到你呀,你大几了呀,你要不还是吃点东西吧, 我看你一下午都没怎么吃东西。对了,我叫黎朗。”他最后这样郑重的介绍自己。 前往异乡的火车上,对一个陌生的女孩这么关怀备至,心思实在是昭然若揭。余彤只当没看懂,念及要一起相处两个月,又不好太冷淡,只好不咸不淡的回了几句,又借口要休息一会。男孩仍旧是殷勤着递了一个小抱枕过来。 她们去的地方是西部的一个小县城,地处偏远但当地的小镇还算不上破败,大概是鲜少有外地人来到这里,余彤一行人格外惹人注目。 顺利找到联络人,稍作休息后一行人准备坐着大巴下乡,黎朗热心的要帮忙拿行李,余彤谢过他的好意,临出发前却被告知还有一个人没到。 于是在招待所住了一夜,余彤给外婆打了电话报平安,电话里外婆几次欲言又止,余彤只当她是担心,累极了也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看到宋怀信还以为是在梦里。 原来外婆支支吾吾是心虚暴露了她的行踪,余彤暗自摇头又觉得有点好笑,来都来了也不能这会儿把人赶回去,抬头看宋怀信已经嘶着牙笑开,一副傻样。 至少宋怀信在的话,黎朗也没办法上演流水有意落花无情的戏码了,余彤有些罪恶的想。 (4) 支教的那个小学设施还算全面,年轻人大多没吃过什么苦,最初的热情被现实一点点磨灭,也渐渐学会了责任二字远比一腔孤勇重要太多。 余彤一直觉得那两个月的经历没什么遗憾可言,远离了人群又换了一个新的环境,那些无谓的思念和无处排遣的郁结都日渐消弭。 直到多年后,她在家里整理大学时的照片,多半是一些合照,她平时不太在意这些,导致现在都是东一张西一张的夹在书里。 余彤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