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彤继续道:“她妈妈好像生病了,您抬抬手照顾一下?” 谢图南没想到是这种事,笑了一下,“好说。” 又问:“还有什么吩咐?” “那顺便给她找个兼职吧。”她顿了一下补充:“最好是家教什么轻松点的。” “妥了。”谢图南依旧是笑,“明天就给你办齐。” “别让她发现了。”余彤又嘱咐。 “您这要求还挺高。”话落又道:“你今天不用军训?” 余彤抬脚往宿舍楼走, 边走边回:“请假了。” 谢图南问:“要不让人给你弄张免训的证明?” “不用。”余彤说,“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那我让人来接你来这玩会儿?” “没兴趣。”余彤开了宿舍门单手倒着水,“我不如睡一觉。” 谢图南笑说多认识点人也有好处。 余彤想起上次被他诓去见世面的场景,摆了手说:“您的世面我见不来先挂了。” 一转眼就是周五,军训结束大家都是一派轻松。军训服余彤懒得洗索性打包带回了家。外婆已经烧好了一桌子菜等她。 “大学还适应吗,我怎么看着瘦了。”外婆唠叨着给余彤夹菜,“本来想去看你你外公不让,说让人笑话。” 余彤把头埋进碗里,把碗里的红萝卜拨到一旁,“学校都挺好的,您想来我带您逛逛。” 外婆眉开眼笑的,又问室友们好不好相处。 “都挺好的。”余彤咬着筷子,又道:“明天宿舍聚餐。” “顺带去逛个街买点衣服吧。”外婆说,“大学了该换换风格。” 这边余彤刚应下晚上就接到了谢图南的电话,说田文交代的让他带余彤去买衣服。 谢图南那边的背景音听着有些嘈杂,大概是在外面喝酒。 他清了清嗓子问余彤什么时候有空。 余彤想一下,说周日吧。 “那我周日上午九点来接你。”静了两秒他又道:“对了,昨儿你说的那个事儿办妥了。” “谢了。”余彤说。 “客气。”谢图南说着笑了一下,“帮我问外婆她们好。” 回客厅外婆还问是谁的电话,余彤简单说了两句听外婆又问:“见过谈家那孩子没?” 余彤拿苹果的动作一顿,“见过了。” 夏天的夜静谧又悠长,余彤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了本围棋棋谱。 沐暖自从知道自己被围棋社选上之后就生怕到时候被看出破绽,整天缠着余彤教她。余彤自己也是三脚猫功夫,无奈之下索性又买了本书看。 看书余彤也不专心,竖着耳朵听外婆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手机响了一下,是沈双双的短信,只有两个字:谢谢。 余彤看的有点晃神,暗骂谢图南办事儿不靠谱,想来想去不知道回什么索性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外婆眼尖看见了,老花镜往下一拨,问:“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没有。”余彤又翻了两页书趿着拖鞋说回房睡了。 那晚难得又梦到了谈遇,这一年她梦到他的次数不算少,大多数时候都是零星的片段,回北京后反而没梦到过了。 昨晚睡前窗帘没拉好,余彤抬手放在眼睛上挡住了一些光,适应了一会儿摸到手机一看发现已经是八点半了。 余彤瞬间清新了一点,余光触及到枕头边的那对小兔子又想起昨晚的梦,谈遇西装革履地站在落地窗前,手里夹了根烟眉目清冷,不咸不淡地说余彤你也有求我的这一天。 余彤深吸一口气,抓起那只公的毛绒兔子就往外扔,外婆正好开门进来,见状吓了一跳。 “怎么了,好好的你扔它干什么。”外婆捡起那只兔子拍了拍,嘴里说:“平时那么宝贝。” 余彤把头埋进被子里,嘟囔着说了句:“谁稀罕。” 外婆斜着眼道:“不稀罕你走哪带哪还非得放在整头旁边?” 余彤没声音了,外婆坐下来拍了拍蚕茧一样的被子,“早点跟那孩子说清楚。”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余彤的脚乱蹬了两下,“让他去。” 外婆起身摇了摇头说,“也对,晾着也行,咱们是女孩子,是得矜持点。” 余彤:“......” 过了半晌她闷闷地道:“可我又不占理。” 外婆乐了,“祖宗您还不占理啊,就刚这一会,理都是你的了。”她摇摇头往外走,“那孩子也不容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