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江殊同不吃这套,反倒抱怨起来:“有你这样的吗,回来了也不知道联系一下?” 又随便扯了几句江殊同忍不住问:“快递收到了没?” “什么?”话落余彤想起昨天被她塞进书包的那个快递,“那是你寄的?” 合着她还没拆?江殊同被气笑了,话也说的难听,“不然呢?您这一走就是七年,除了我们你以为还有谁记得你?” 他不像何均铭没心没肺只认死理,也不像谈遇心里恼的要命却舍不得说一句,见余彤不说话他又问:“不解释一句?” 又过了一会儿,余彤开口:“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三言两语解释的殊同。” 她顿了一下,又道:“除了你们,我也不稀罕谁记得。” 江殊同的火气被这句话彻底浇没了,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算了。”他叹了口气道:“你也不用和我解释了,你该和谈遇解释。” 挂了电话余彤脑子里全是刚才江殊同最后说的一段话—— “你走之后,谈遇一个月都没说话,躲在房间里谁也不理,当时年纪小,后来时间长了我才渐渐琢磨出来。” “彤彤,当明星其实很累,你说的对,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三言两语解释的,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错过了都可以从头再来的,你明白吗彤彤。” 江殊同的快递是一张专辑,里面只收录了一首歌,歌名是胡同口。余彤闭上眼睛听了一遍,回忆伴随着少年温和清亮的声音一幕幕涌上心头。 最后的那些话余彤不敢细想,她把专辑放到抽屉里走出了房间。 回到客厅外婆问是谁的电话,余彤拿了根芹菜在手里,说:“江殊同,当年胡同里比我更浑的那个,您记得吗?” “记得。”外婆说,“听你小姨说现在是明星了。” 外婆眯着眼回忆:“七年一晃都长大了,还有谈家那个,你小姨说保送到a大了,那孩子也不容易。”她转头问何璐:“他爸爸就一直都没消息?” 何璐摇摇头,“三年前就定为烈士了哪儿还能有什么消息。” 外婆叹了口气,说不是没找到尸体吗。 余彤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烈士?” 何璐看她一眼,解释道:“谈遇爸爸,三年前抓一个国际通缉犯的时候失踪了,警方只找到了他的配枪,后来定为牺牲了。” 余彤手里的芹菜被她微微一用力掰断了,她却恍若未觉。 “没事吧彤彤?”外婆关切地问。 “没事。”余彤压着声音里的颤意,“我回房间做会作业。” 任谁都看得出她的失魂落魄,外婆着急地想跟上去被何璐一把拦下,“妈,她们四个从小感情就好您是知道的,我姐说她小时候没事就喜欢往谈家跑,您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余彤关了房间门说话声被隔绝在外面,早上谈遇买的那只小兔子被她随手扔在床上,委委屈屈地趴在那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余彤拿起手机打开qq看到谈遇的头像没亮着,想给他打个电话却发现这么多天她也没要个电话号码。 余彤倒在床上有些无力地想,好像经历了那些之后一直觉得除了生死没什么大事,所以也从来没想过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晚上吃过饭何璐送外公外婆回去,余彤送她们到楼下,外婆搂着余彤像是有叮嘱不完的话。最后还是余彤哄着她说放假就去看她,外婆这才罢休,依依不舍地上了车。 目送着何璐的车开远余彤却没有立刻上楼,她沿着早上的那条路漫无目的地走,停下来的时候抬头一看是早上的那家饰品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