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遇。”余彤又叫住他。 谈遇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似乎在问又有什么事。 余彤微微扬起头,上扬的嘴角带起两个小巧的梨涡。 “好久不见。”她说。 那两个小梨涡谈遇最清楚不过了,小时候她这么一笑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谈遇本能地警惕起来,虽然时隔七年,但这种本能却似乎早已刻进了他的生命。 “走吧,快上课了。” 他转过头,嘴角微微勾起,手指一路灵活地敲打着楼梯扶手。 从教务处回来已经上课了,教室里在自习,宋轶背着手缓缓地在过道里转着,不时有人喊住他问两道题目。 谈遇抱着厚厚的一沓书走到门口喊了声报告,余彤则两手空空地跟在他后面。 宋轶朝他们点点头,“进来吧。” 虽然高三才刚开始,但是第一轮全面复习已经开始了,余彤前面缺了将近两周的课,下了课跟着沈双双整理落下的作业。 沈双双一边整理一边不可置信地道:“天呐,我两周竟然做了这么多卷子。” 何均铭咬着冰棍从外面进来,另一只手里还拿了个可爱多径直递给余彤,嘴里嘟囔着道:“彤彤,你最喜欢的可爱多,草莓味的。” 和他一起进来的男生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起哄道:“诶呦何均铭,我说你这可爱多给谁买的呢一路护着生怕化了,原来是给我们新同学啊。” “去去去。”何均铭皱着眉赶他们,“都别瞎说,你们知道什么,这是我妹子。” “护这么紧骗谁呢你。” “骗你干嘛。” 余彤其实早就不吃甜食了,离开那条胡同之后她的生活早已天翻地覆,而记忆里的这几个少年,除了拔高的身量和更加鲜明的个性,岁月似乎没有从他们身上带走什么,他们还带着那条胡同里特有的气息,爽朗的,热情的,真诚的。 余彤咬了一小口可爱多,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如果她当年没有离开的话,应该也是这样鲜衣怒马的性格,她想。 “怎么这么多卷子?”何均铭指着余彤桌上的一沓卷子惊得冰棍都忘了咬。 “不是。”余彤摇摇头,“这里还只是一半。” 沈双双把剩下的一沓卷子也递过来,劝道:“我看你还是别补了吧余彤,这么多不可能写得完。” 余彤点点头,说我没准备补。 “那为什么要理出来?”沈双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惊讶地问。 余彤把卷子一张张平整地折好,按照时间先后和科目分好类,再拿一个夹子夹起来,最后端端正正地放到抽屉的最里面。 沈双双看的一愣一愣,问余彤你在干什么。 谈遇左手拿着一瓶王老吉,右手刚算完一道物理题,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余彤的动作,似乎是笑了一下开口:“她有强迫症。” 卷子做过的和没做过的要分开,时间要从前往后排,科目要按语数外,还得叠成一样大,左边正中间拿一个夹子夹住,远看得像一个豆腐块。 谈遇想到这里眼神一暗,她没从胡同里搬走之前他们在一个小学,卷子都是他帮她理的,她那时候霸道的很,自己不愿意动手要求却不少,他却也好像心甘情愿。 一旁的何均铭闻言“嘁”了一声,指了指谈遇豆腐块一样的卷子道;“难道你没有?” 余彤也回过头,正好看着谈遇喝完了手里的王老吉,他把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