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啊,那活着也没什么用了……” “别,别,”邹大强忙不迭地磕头,“我知道的,知道的!他从来不提自己的事,也不教给我真本事,一天到晚让我背经书,记科仪,我怎么套他话他都不说。 “有一次他喝了点酒,我看他心情不错,就试探着问他,什么时候能给我找个师娘,他说他这辈子不会娶老婆生孩子,因为他们这条血脉有问题,生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收我当徒弟,就是为了让我给他养老送终的。 “那天我趁机灌了他许多酒,偷偷从他脖子上摘了钥匙,打开他的柜子,就找到了那只瓷瓶和那个木人,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后来被他发现了,那老东西把东西又抢了回去,差点提刀砍了我,然后把我赶下了山。” “那后来怎么又到你手上了?” “过了好几年,我混出了点名堂,跟现在不能比,但也有点名气了,那老东西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有天忽然打我电话,让我去鹤山找他一趟。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去了,他把那两样东西给了我,还教给我用法,这柳木小人里养着只大鬼,什么事都可以帮你做,但是要用炼化的鬼魂来养他,那小瓷瓶就是用来炼小鬼的。” 林璇思忖片刻,又问:“帮唐堃逆天改命的也是他?” 唐堃连连点头:“那时候我欠了澳门赌场一笔钱,他说看风水驱邪这种小打小闹来钱太慢,让我接几个大买卖,唐堃的女儿白血病,到处托人找大师,我就去碰碰运气,其实作法什么的都是他暗中进行,我就做做样子,把吹气当暗号,我一吹他就出手。” 林璇:“……”有些凡人为了钱真是啥都敢做,像邹大强这种毫无修为的人养鬼,都不知道是他养鬼还是鬼养他。 她接着问:“唐堃建那个养老社区有什么目的?” 邹大强臊眉搭眼:“咳!还不是那个木头人,那个养老社区是前几年就开始规划的,本来就是个针对中产和高端来年人群的房地产项目。 “但是唐堃最近资金链有点紧张,和我商量着能不能搞点什么项目敛财……” 林璇有些不解,房地产行业现金流不充裕很正常,但是唐堃投的项目都赚钱,又是做了几十年生意的老手,怎么会弄得自己捉襟见肘,要动这种歪脑筋。 邹大强极擅长察言观色,主动解释:“唐堃那个儿子喜欢赌,这两年在澳门和拉斯维加斯输了十几个亿。他爸也拿他没办法,那么大个人又不能关在家里,只要一让他逮着机会溜走,隔几天就是几千万上亿的债。 “怎么说呢,老唐精明了一辈子,摊上这么个儿子,谁叫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呢,将来家业都是他的,哎,儿女都是债……” 林璇忍不住噗嗤一笑,这败家子还是个塑料儿子,老唐头上长草自己还不知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了。 “小柳……就是那个木头人,说可以在常规的项目以外再弄一个会员制的疗养中心,只收信得过的人,用来治病……” 他眼珠子转了转。 林璇捏紧鞭子冷哼了一声:“治病?” 邹大强浑身的骨头一软:“神仙别打,不是治病不是治病,是用来续命……说白了就是夺别人的阳寿,把病兆慢慢转移到别人身上,但是这需要一个挺长的过程,严重的病得好几年。” 他不等林璇再抬手,忙不迭地主动交代:“所以老唐就打着公益的幌子,改了社区的布局,布了阵法,加盖了一个养猪场……不,就是那个公益养老院,他管那个叫‘养猪场’,管那些用来夺寿的老人叫‘肉猪’,治一个人的病大概需要两到三头‘肉猪’。 “您也知道,那些老人不是孤寡就是被家里人嫌弃,这才送到那种敬老院等死,其实拿几年寿命换个舒心的晚年,也不算太亏……” 林璇差点气笑了,这些人渣的思维和逻辑真的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现在那作妖的柳木鬼已经被她一鞭子抽得魂飞魄散,那观澜养老社区的邪阵自然就不攻自破,失去了法力的来源。 邹大强交代完毕,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讨饶:“神仙,小道知道的都交代完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小道一条生路吧……” 林璇微微眯了眯眼:“要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把剩下的一只眼睛留下吧。” 邹大强一听惊慌失措,磕头磕得更卖力了:“神仙饶了小道吧,小道不敢再犯了……” 林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水果刀扔到他身前:“不舍得眼睛也行,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