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冷笑:“果然。” 就在这时,门开了,桑卓一直关在房间里,戴着降噪耳机码字,直到这时候才察觉门外的动静。 他把耳机挂在脖子上,揉揉酸胀的眼睛,目光落在那戴墨镜穿唐装的中年男人身上,狐疑道:“孙导,曹制片,这是怎么了?” 导演和制片人还没来得及解释,邹大师抢先一步说:“好重的阴气!此人和那鬼物的关系非同一般,已经病入膏肓了……” 桑卓卡文卡了大半天,这时候心情正暴躁,当即不客气:“哪里来的神棍?” 唐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容易绷住脸没垮:“卓哥,你别乱说话啊,这位是邹天邹大师。” 桑卓这种娱乐圈边缘人士还真没听过邹大师的名号:“小欢,你别是被人骗了吧?那种江湖骗子最喜欢找有钱人下手,你可千万要警惕,别一不小心成了别人的肥羊。” 邹大师不愧是高人,被人指着鼻子骂神棍也么就跳脚,宽宏大量地笑道:“年轻人血气方刚,不相信这些也正常,不过等真的是出了事,恐怕由不得的你不信了。” 桑卓抱着胳膊,经验十足:“哦,你就直说吧,要破多少财才能免灾?” 不等他回答,桑卓已经臭着脸戴上耳机:“对不起,我还要赶稿,失陪了。” 话音未落,他就迫不及待地关上了房门。 唐欢尴尬地道歉:“邹叔叔,对不起,卓哥就是这脾气。见谁都怼,跟我们说话也是这样的。” 邹大师这回倒是表现得颇有大师风范:“无妨,做我们这一行的,经常不被人理解,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说罢叹息一声:“钱财是身外之物,有什么可求的?我只是不忍心见个好好的年轻人堕落沉沦,不过,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不愿信我,邹某也只好点到即止。” 唐欢:“邹叔叔,您想想办法救救卓哥吧,他对我挺好的。” 邹大强:“既然你帮他说情,那我就当结个善缘吧。” 他说完,朝着身边的年轻人伸出手:“帮我准备笔墨。” 年轻人从包里掏出黄表纸、朱砂墨锭、砚台和毛笔等工具,开始磨墨。 不一会儿,他把蘸饱了朱砂墨的毛笔放到邹大师的手里。 邹大师接过,深呼吸了三次,气沉丹田,运笔在黄表纸上画符,他的动作十分熟练,符箓的结构也很工整,完全看不出是个盲人画的。 画完符,他揭起纸吹了吹,然后递给助理,助理熟练地把纸叠成一个方胜形状。 邹大师接过叠好的符,放在唐欢的手心里:“你把这道平安符给他,危急关头可以保他一次平安,他没有自救的心,外人终究无能为力。” 唐欢小心翼翼地接过:“邹叔叔,我替卓哥谢谢您。” 她对其他人解释:“画符是要消耗法力的,画一道要修养几天,邹叔叔很少亲自画符。” 导演和制片人配合地发出赞叹声。 邹大师高深莫测地一点头,对唐欢说:“去另一个房间看看吧。”说完径直推开女生单元,穿过起居室,走到林璇的房间门口。 导演和制片人异口同声说:“这个不能进……” 邹大师掐了掐手指,嘴里念念有词:“这里的阴气重得很,我看里面八成有鬼。” 导演解释:“这里是女嘉宾的房间,她今天外出拍摄,人不在这里,擅自进她房间恐怕不太好……” 唐欢:“孙导,房间里本来也有摄像头,我们每天生活起居都有拍摄的,应该也不存在什么隐私问题吧?” 导演和制片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约而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那稍等一下,让我打个电话给林小姐,征求一下她的同意。” 邹大师冷笑了一声:“如果真是这个林小姐有问题,你打电话岂不是打草惊蛇?” 唐欢附和:“孙导,邹叔叔觉得房间里面有问题,如果林小姐坚持不让我们检查房间,那邹叔叔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导演看向制片人:“老曹,这事我做不了主,你怎么说?” 制片人心里暗骂一声:“你做不了主我更做不了主了……” 唐欢知道他们都怕担责任,心里冷笑,对两人说:“孙导,曹制片,你们放心,璇姐回来要是追责,所有责任我一个人承担,不关你们的事。其实邹叔叔和我也是为了璇姐的安全考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