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架子,三箭里能有一箭不射偏就算的是好手了。 出来狩猎,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 原以为太子妃大病初愈,不会乐意出来骑马,不想她却比谁都积极,早早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又背了弓箭,说是出来透透气。 在她跟来行宫之前,满京的人都说她快不行了,碰上这么个露脸的机会,她怎么会不出来澄清呢。只是太子反复交代过,警告她今日不要生事,尤其是找恒王妃的麻烦。 不找便不找,苦头她吃够了,也知道不是对手。所以她要做的是养好身子,熬到她恒王妃成为阶下囚的那天。 为了能够调养好身子,她不仅饭食加大了,就连从前不屑一顾的锻炼,也学了起来,让太子帮她找来了强身健体的基础功法,每天早上必练一套。 斜眼瞥见跟在身边的恒王妃,她面无表情,内心却正用最不堪的言语咒骂着对方,恨不得恒王妃立刻死了才好。 卫子楠当然知道太子妃对她的敌意,早猜到了太子妃能做到表面和谐,定是在心里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却是不恼,骂得越狠越好,不是吗。 原本她应该保护在皇帝周围的,但皇帝早前吩咐过由舒淼负责,她则保护好女眷便可,左右都是女人,处起来也方便。 如此安排,到如今皇帝想将卫尉一职分化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她对狩猎没什么兴趣,只是跟着众位女眷,听她们没完没了地拍太子妃的马屁。可惜了侯氏不在,否则三皇子的簇拥不会这么耷拉着脑袋,只听不回,今天的戏也不至于这么单调。 可惜,想什么就来什么。不知是哪个女人,突然想起侯氏不在,这不还有恒王妃么,于是便就挂起了大旗,一个劲儿地吹捧起她来。 卫子楠:“……”头疼,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得多少台戏啊。 “去年咱们太子妃猎了一头梅花鹿,只射伤了它的腿,听说现在还养在太子府的吧。箭法精准,却有菩萨心肠,太子妃不愧是我等学习的榜样。我这回呀,要是还空手回去,明年我家夫君可就不许我来丢脸了。” 说话的不知是谁,总之她那夫君是太子的人就对了。 “可不是,那么大个靶子,我站在面前都射不到。我也想要养一头鹿,可惜自己弄不到,夫君那边又猎的是猛禽,讲究一箭毙命,太子妃的那头鹿,可把我给羡慕死了。” 仍然不知道这位是谁。 “哎哟,你们都忘了不成,要说箭法,我看恒王妃才是最厉害的,就是射尾巴尖儿说不定都能射中呢。那头鹿,现在还一瘸一拐的,有什么好看的。若是射条尾巴定在树上,咱们得的就是头没毛病的鹿,那才叫好。” 得……卫子楠干笑。 怎不说挖个陷阱,岂不更是没毛病。 此话一出,便有憋闷了许久的三皇子一系蹦出来附和:“是啊,恒王妃不如露一手,也叫咱们开开眼界。想必恒王妃定有百步穿杨的好功夫呢!” “这么说,我可兴奋坏了。那个……能不能麻烦王妃,帮我猎只小貂呀,我可喜欢这小家伙了。” “我也想要。” “我也是!” 居然转眼把她当猎户了。卫子楠偏头瞅瞅太子妃,依然没从她脸上看出丝毫的不高兴,还挂着得体的笑容呢。 长出息了啊…… 她放眼周围,惋惜道:“今日我并非来玩乐的,有职责在身,保护诸位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各位若是想要,我那些手下同样箭法不错,倒是可以满足一二。” 听她这么说,三皇子的簇拥们也就泄了气。反正掉够了太子妃的脸,扯了个平手,没必要抓着不放。 但太子一系却没那么好打发。 “可我倒是听说,恒王妃惯用长刀,如今改用了佩剑,箭法妙不妙却从无耳闻。有人乱嚼舌根,说恒王妃箭法不行,我看才不是呢。只是,要破这样的传言,还得是您亲自来出手,对不对。” “是的是的,我也听说了,武官之间偶有比试,意在交流习武心得和身手,这是历朝历代以来的传统。听闻恒王妃也参加了几次,唯一漏掉的那一次,是比试射箭呢。” 卫子楠:“……” 好像是有这种说法。对,那次射箭比试,她借口有事先走了。 不过却不是什么箭法不行。 她曾经数次训练禁军新兵,刀剑皆指教过了,唯独弓箭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