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卫子楠把药丸包进嘴里,听话地喝了一口水,将一口咽了下去,继而不悦地皱眉:“苦……苦的糖。” 秦傕一瘪嘴,一摊手,再点点自己的唇,坏笑道:“喏,为夫的嘴巴最甜了,夫人要不要尝尝。” 她眨巴着眼睛,大抵是因为太苦,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可怜极了。 秦傕刚才那会儿真的是亲上瘾了,吻上卫子楠的那一瞬间就跟触了火苗似的,一点就着,瞬间就引来一场燎原。她不清醒的机会不多,他当然得抓住机会多亲几回。 “真的不亲?为夫劳心费力给夫人弄来续温丹,夫人就不表示表示?” 她咬咬唇,竟然是害羞的样子,把头低埋着,不肯开腔。秦傕再一次觉得自己心都化了,捏着她的脸蛋,贴在她耳边轻声问确认:“真的不尝尝?” “好吧。”卫子楠呼出一口气,哀怨地看过来。 秦傕眸中噙了笑,不知怎么的,便想解释两句:“若非夫人非要划清界线,本王何必如此,本该将药丸双手奉上才是。可惜而今给夫人,夫人却不一定愿意收,只好出此下策,绕个大弯路。末了你还不高兴,撅着个小嘴儿倒像是本王的不对。” 卫子楠当然听不懂他这么一长串话,巴巴等着一点清甜解苦,依旧是哀怨地看着他。 秦傕原是想逗她,骗她自己送上香吻,不料见她着实怕苦,可怜的样子让他彻底散了欺负她的心情,只恐她真的苦得难受。 “真是败给你了。”他没了讨她吻的念头,转而端了一杯水过来,“子楠乖,来,多喝几口水就不苦了。” 她一双琥珀色的瞳仁透出来的不是凛冽目光,而是天真懵懂,就那么看着他,见水杯送到嘴边上,才垂下眼睑,专心喝水。 一杯水咕噜咕噜被她喝完,卫子楠的紧皱的眉终于松了,想是残留的苦味再也没有侵扰她。 秦傕搂着她,只想安静地待一会儿,转瞬间半点占她便宜的心思也没了。其实他心里并不期望以这种方式来亲近她,吻得再多也不是她自愿的,哪怕趁她不清醒要了她,结果又能怎样。 他想要得到的,是她的心,是长长久久。 待到那枚赤色药丸尽散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秦傕才放开环住她腰身的手,为她整理好衣物,系好腰带。而后,放她平躺在床,为她盖上薄被,自己去椅子上坐着,把那剩下地一块糕点吃进肚子,然后静待她转醒。 他的时间掐得恰到好处,约莫只过了半盏茶,床上的人儿便一掀被子,直挺挺地坐起来。 卫子楠揉着额角,感觉有点头晕,显然是醉酒后的常态。怎么会醉?分明就没有喝酒的。她抬眸,很快把目光锁定在坐于案前,有一下没一下敲桌子解闷儿的秦傕身上。 她丢开被子下了床,半带责问:“我怎么了?” 秦傕瞧着有些懊恼,指指食盒,唉声叹气:“怎么了?本王也想知道,美玉中藏里面的酒为什么就没有酒味。方才夫人晕得突然,吓得本王又是请大夫又是派人去找朝露楼的厨子。结果大夫火急火燎跑来,却说夫人只是醉了,那厨子也解释说糕点里含了酒,只是调和了别的食材掩盖住了酒味儿。嘁,如此美味,早知道有酒,本王倒不如一人独享,哪里还给夫人尝。” “你说,酒没有酒味?”她不信,还是头一回听说。 “夫人若要不信,自己去找朝露楼的人问。本王给吓得够呛,还以为你怎么了。” 事实胜于雄辩,秦傕说得合情合理,卫子楠觉得应不是骗她的,况且自己又是好好躺在床上醒来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她天生敏锐,新婚那晚秦傕动她亵裤她尚能察觉,这一次,虽衣物没什么不妥,却总觉与醉前穿在身上的感觉,不太相同。 不仅如此,她的嘴…… 稍有些肿胀的感觉,却又不是真的肿。 看秦傕那副撞了鬼似的表情,她也不好继续问,唯耳朵根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微红,与她凛冽的目光极不相符。 心底觉得尴尬,却不知这尴尬从何而来,她平了平心情,着实闷了一会儿,才冷冷开腔:“秦傕,我说过没有下次了。这是第二次,若我再有第三次醉酒,我就得找你麻烦了。” 秦傕不服:“夫人醉酒怎么能怪本王!本王哪里知道!这么说,若要别人灌夫人喝酒,夫人不胜酒力,到头来也怪本王不成!” “对,叫你说准了,都算你头上。” 卫子楠偏就霸道了一回。秦傕这个人就是个二皮脸,你对他客气,他指不定如何算计于你,故而何须与他论理,硬来就是。 她撇下一脸受伤的秦傕,兀自开门出去透气,远远就见采薇正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