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意思,只好顺着毛捋道:“你把本命玄水给了我才会受伤的,否则你那么强,谁能伤得到你?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下的,你想要收回去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更希望你给我机会还你人情。” 云欲休眸光一闪,背过身去,语调平平地说道:“继续。” 阿离心中一喜,接道:“后来我便觉得不对劲。都宰只是个地魔,他就算和巫山秀联手,也绝不是我爹娘二人的对手,何况西魔域实力远远强于北魔域,真打起来恐怕巫山秀的老巢都得被端掉。那么都宰他凭什么这么自信能取代我爹娘?而且他还要亲自跑去灭杀了小小的穿山甲一族,这对篡位又有什么帮助?” 云欲休的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嘲讽:“都屠阿玉死了便可以。” “是啊!”阿离叹道,“若是江拾轶的计谋成功了,你与我爹娘同归于尽……” 云欲休冷淡道:“不可能。” 阿离急忙顺道:“是是,你打伤我爹娘,而江、遥二人再利用布在山谷中的万法归一阵杀死我爹娘的话,都宰就成了接任西魔天之位的不二人选,若是再有巫山秀的支持,那可真是万无一失了!当时我只是奇怪,四魔天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巫山秀怎么忽然就要插手西魔域事情?直到方才听你说起江拾轶元阳已失,灵力中有魔息,我才恍然大悟!” 阿离踱了两步,道:“如果是江拾轶和巫山秀勾搭在一起,共同谋划了这件事情的话,那就什么都能说得通了。都宰借助巫山秀的力量成为了新的西魔天,整个西魔域可以说是落入了巫山秀的掌控,对她百利无一害。若是事败,都屠阿玉夫妇只会以为那是仙族的阴谋,无论如何也算不到巫山秀和都宰的头上去。而江拾轶呢,既能捞一个大功劳,又能除了你这枚眼中钉,还把巫山秀那样的绝色收入囊中,怎样都是合算的!” 云欲休转过身来,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绝色?巫山秀?” “啊。”阿离歪着脑袋,不解地望着他。 云欲休的视线在她这张祸国殃民的小脸蛋上转了一圈,嗤笑一声,别开了头:“自卖自夸。” 阿离一头雾水,盯着他的背影愣了两秒神,耸耸肩膀,心想不和神经病计较,便接着说道:“所以,巫山秀得了江拾轶的木之精元,而江拾轶也无奈地染上了她的魔息。若是……” 她眼睛一亮,拍着手道:“我彻底明白了!那只被蛇族追杀的穿山甲和一只媚蛇相好了。应该是他不小心撞到江拾轶和巫山秀幽会的事,所以他们要杀他灭口!为防着这只穿山甲将事情告诉了别人,他们故意追着这只穿山甲到了他的老巢,把穿山甲一族连窝给端了!” 云欲休转过脸来,目光复杂地望了她一眼:“为什么江拾轶和巫山秀在一起的事情不能传回西魔域?是因为西魔域的人看见过你和江拾轶在一起吧?” 阿离只能叹了口气:“是啊,他让我设计你和我爹娘,说不定就有人见过他的。如今我爹娘不知为何跑来攻打仙族的领域,我真担心又是巫山秀的阴谋啊……” 云欲休看了她一眼,挑起一点唇角,露出个讥讽的冷笑。 阿离瞬间看懂了他的意思,叹着气再一次解释:“我和江拾轶真的什么也没有,这个世间和我最亲近的便是你了,虽然并非我自愿……” 见他神色一变,阿离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不愿……” “嗯?”云欲休挑挑眉梢。 阿离只好挑了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