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明曦,他二人言谈之中的鄙夷轻慢,让几位马医都怒了。 他们亲眼见到明曦的医术医德,聆听了她绝妙的见解,早被其精湛的医术与高尚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不想这两个老匹夫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明曦小姐,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便对方是马医界的泰山北斗,是当朝太傅,他们也要与之一辩。 马医们义愤填膺,正欲为明曦讨伐这二人,不想明曦自己开口了。 “那依太傅大人与郭老之见,裴大人应该怎么做呢?” 小姑娘气定神闲,和颜悦色,好像刚才的鄙夷不是说她一样。 是有几分姿色! 这是姜太傅对明曦的第一印象,可惜走错了路,竟然以为靠着裴衍就能在盛京城扬名,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自该拨乱反正,归于正道。把医治马匹之事交予郭老,补偏救弊,正本清源。” “抱歉,我不答应。”明曦还微微笑着,说出来的话却不客气,“福康堂郭家的医术,啧啧……” 剩下的话她没说,但在场之人却心照不宣地笑了。 郭家哪有医术? 郭老爷子或许医马不错,但刚才出了那么大一个丑,众人对他的敬畏早化为不耻了。 奚落的嘲笑声让郭老爷子羞红了脸,也不管什么场合不场合,指着明曦的鼻子大骂,“狂妄村姑,无知泼妇,敢辱我郭家!我要与你斗医!斗医!” 他郭广陆叱咤马医界数十年,从未受过这等窝囊之气。 今日若不给这小丫头一个教训,以后还有何脸面见人? “斗医可以,但今天不行。今天医马的方子我已经开出来了,刚才在门口,你不是拦着抓药的人看过方子了吗?谁知道你会不会跟我开差不多的方子,抄袭我的?” 田舍女!狂妄至极! 郭老爷子气得眼冒金星,手脚发抖,“谁用你的方!谁稀罕你的方!这些马得的是鼻疽,我不知治过多少例。你那方若是管用,我郭广陆就顺着棋盘街爬三圈,给你这泼妇赔罪!” 松节研末调酒外敷? 那是什么狗屁方子! 分明是治疗跌打损伤的,怎么能治疗鼻痈?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若此等狂妄泼妇能医好马,他郭广陆也不必活了。 姜太傅也气得不行,郭老爷子毕竟是他舅舅,打郭老爷子的脸,就是在打他的脸。 “既如此,那便将病马分两拨,让郭老与此女分开诊治。以一日为期,到明日此时,且看谁能把马医好。” 他也不说什么硬话了,只阴森森地剜了明曦一眼。 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只等郭老爷子医好了马,赢了这场斗医,他就把今日所见所闻悉数上报视听,以报今日之仇。 裴衍仿佛没看到姜太傅的强硬,只问明曦,“那些马再耽误一天,会不会有事?” “有两匹马刚刚发病,撑两三天无碍。” 裴衍点头,吩咐郑汝孝,“那就将这两匹马给郭老爷子医治吧。” 这是认定郭老爷子治不好,一定会输,还要明曦补救的意思了。 郭老爷子被气得快炸了,浑身都在打颤,只咬着牙冷笑,心中赌咒发誓,非治好这两匹马不可。 事关名誉,郭老爷子慎而重之,将那两匹马又观察了一番,确定是鼻疽,便开了方子。不信任裴衍手底下的人,从抓药熬药到喂药,一律用的是自己带来M.wEDaLian.cOM